消息就彈了出來。
“張一鶴,天丹門第八十三代單傳弟子,師從藥王觀前任觀主張百良,張百良故去後,繼承藥王觀,為藥王觀第八十四代觀主。年輕有為,丹道技藝高深,道教協會新任理事,具有售藥資格。”
喬知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跑去搜索了一下藥王觀,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鐵證如山’。
“所以,你當時說我身體有些虛,需要吃藥調理,是真的?你給我吃的那個治痛經的藥,也是真的?”喬知予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一點一點顛覆。
張一鶴把證件都收回包裏,道:“對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之前給你吃的那些飯,不都是為了給你調理身上的虛病特意做的麼?難道你就沒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精神好了許多?我看你的氣色可是好了不少。”
喬知予敏銳地捕捉到‘特意做的’這四個字,她一瞬間就都想明白了。
難怪張一鶴不願意告訴她外賣在哪兒,難怪張一鶴說那外賣沒有美團店麵,難怪那外賣店連個菜單都沒有,一個外賣店的隨性度直逼米其林高級餐廳而去。
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瞬間被解開了。
喬知予十分感動,還有點不好意思,更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張一鶴。
張一鶴往凳子上一坐,掏出卷子來,用手肘捅了捅喬知予,“不就是幾頓飯麼?犯得著和我這麼客氣?再說了,你不是給我送了那麼多的卷子麼?我每天都得做飯,做一個人的飯和做兩個人的飯不都一樣麼?”
喬知予停下筆,看著衝她齜牙的張一鶴,問,“你那藥丸子需要推廣嗎?隻要國家允許賣,我可以給你做推廣。”
喬知予心裏想,這年頭,大家都崇尚科學,有幾個人會相信神鬼之流?別看張一鶴的那些藥丸子挺管用,但酒香也怕巷子深,說不準人家巷口還有一個賣添加了高度濃縮香精的勾兌酒,將好酒的香味都給遮蓋了過去,張一鶴的生意肯定不少。
再想想張一鶴平時的打扮,就那麼兩身運動服,瞅著雖然是運動品牌,但都屬於平價品牌,日子肯定不好過。
喬知予甚至還腦補出了兩個骨瘦如柴的道士擺攤算命的形象,她想,張一鶴看著健壯,可能都是那個老道士一點一點省下來養胖的。
她雖然給張一鶴買了幾萬塊錢的學習資料,但以張一鶴的成績,用得著那些學習資料嗎?她完全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最讓她覺得內疚的是,張一鶴可能自個兒都吃不起飯了,還得每天給她做飯,她非但沒有給張一鶴任何實質性的幫助,還給張一鶴那原本就拮據的經濟狀況雪上加霜了。
喬知予越想越內疚,最後決定幫張一鶴推廣一下生意。
那治療痛經的藥丸子她吃過,貌似隻吃了三顆就再也沒痛過,看她直播的人有不少女生,推廣一下的話,應該好賣。
喬知予自認為自己想到一個絕佳的方法,然後就眼巴巴地看著張一鶴,想從張一鶴臉上看到一些激動、欣喜、感動。
然而她想象中的那些張一鶴該有的反應,通通沒有。
張一鶴不僅沒有感動,沒有欣喜,看喬知予的眼神還仿佛是在看撒幣,他頗為牙痛地看了喬知予好一會兒,最後摸出手機來,打開支付寶,哭笑不得地同喬知予說,“在你心裏,我就那麼窮麼?”
“就算我讓你幫忙推廣,我覺得也推廣不動啊。我給你看看,之前有一個京城的二代因為痛經找到了我,買了四粒給你吃的那個藥丸子,付了我二十萬。我給你找找轉賬記錄啊……”
張一鶴扒拉了好一通轉賬記錄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個聊天窗口,點進去給喬知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