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福氣好著呢!”眯了眯眼端著茶盅猛喝了兩口,突然間嗆得咳了起來,一把將茶盅重重的摔在了周嬤嬤腳下:“你這個老奴才,想要燙死我不成?合著覺得我脾氣好就想要胡弄我?”

“太太息怒,太太息怒,奴才該打,奴才失職!”周嬤嬤“撲”的一聲跪下磕頭請罪。

“你這個、、、、”指著周嬤嬤又是一陣咳,周嬤嬤也顧不上請罪了,連忙爬了起來給季氏拍背順氣。

“太太得保重身子,婢妾告退!”扶著椅子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撫著小腹,輕輕的一步一步往門邊而去,門前站著的丫頭婆子連忙上前攙扶著她出了五福院。

“嬤嬤!”季氏看著背影消失一把抓住周嬤嬤的手:“嬤嬤,讓你受委屈了!”

“老奴無礙!”周嬤嬤又怎麼不知道太太的心思:“隻是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東西天天在眼前晃,能不嗎?”閉著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戲演得真累!還得演一輩子!”

☆、第30章 妾室當寶

都說戲上有世上有,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果然如此!

麵對馮長春,季氏做不來端莊賢慧的當家太太。不是因為她爭風吃醋,實在是這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賤人,整天在你跟前晃,平白讓自己惹了一身腥味。而且,就如蒼蠅一般怎麼也趕不走,對這種人就隻能以蠻製蠻,讓她越是得意越容易忘形更不可收拾,戲越演越上癮,就如癮君子般不來五福院唱上兩句就不安心一般!

誰要她來請安了!

猶記當日,嬌娘出嫁後徐富貴急不可耐的說三天後就是一個好日子,請了一頂花轎將人抬進了屋。

“敬茶!”花媒婆樂得成就一樁生意,眼看徐員外的謝媒錢就要到手。

身著粉紅嫁妝的馮長春緩緩跪在墊子上,從丫頭托盤中接過茶盅雙手高舉,嘴裏說著跟花媒婆學了幾天的話:“婢妾馮氏見過太太,太太請喝茶!”

淡淡的看了徐富貴一眼,良久,左手伸向茶盅輕輕端起,右手掀起盅蓋,看著翻滾的茶葉季氏想起了多年前聽人說的故事:在妾室敬茶時當家主母故意不小心將茶潑向妾室惹了各種爭吵鬧劇!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想要試一試這種玩法,反正現在三個女兒出嫁了,兒子送嫁也未歸,家裏怪冷清的!

“差不多就成了!長春還懷著身子呢,可不能久跪!”沒等季氏發話徐富貴倒先發製人了!

懷著身子!

這年月,不要臉的人原來也可以這麼正大光明了!

納妾就納妾吧,沒等到抬進門就先苟合將肚子弄大了!這一刀捅得季氏鮮血淋淋,手一抖,茶盅毫無征兆的滾向了跪在麵前的馮長春。

“你在幹什麼!”徐富貴眼疾手快一把將茶盅抓住,滾燙的茶水悉數倒進了他的大手“啪”的一聲將茶盅摔在地上,黑著臉一把拉起馮長春:“走,回你的醉荷軒!”

醉荷軒是徐家打造得最具有詩情畫意的居室,三個女兒都想入住,卻患於一碗水端不平分不均,於是便改成了她們平日裏撫琴讀詩的公共用房,如今到好,讓一個庸脂俗粉給玷汙了那一片聖地。

從那天起徐富貴就沒到五福院歇過夜!渭兒從昌州回府給他回稟王家一幹事宜點點頭後甩手就離開了五福院,讓渭兒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家裏多了一個女人,一個懷著身子的女人,徐渭要叫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