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自己夫妻倆了,不是念著小姐的情份肯定都發賣了。也不對,自己是小姐的丫頭,又不是王家的奴才,輪不到她來發賣。鄭嬤嬤也替自己心急,更是替小姐擔憂。

“少爺,少爺有消息了!”阿生激動的說道。

“我們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掌櫃對韓江道:“得你的提醒,我讓他們防火防盜還防潮,正巧離開鎮子的當天晚上下雨,他們隻得將車上的布匹搬去客棧,結果,就發現王家少爺在布匹後麵的馬車裏酣然大睡!他們要趕行程,原本想要雇輛馬車哄了王少爺送回來,無論怎麼勸說都不行,連吃住都在馬車上打死都不下車,隻好托人捎了信回來告訴你們一聲,以免擔心。!”

“可能少爺玩累了想睡覺,正巧前馬車裏麵有空隙就躺上去了!”韓江也是哭笑不得,豈是擔心兩個字就能形容的,四下尋少爺的第三天,隔壁李掌櫃帶來了這個好消息簡直解救了全家人:“估計現在行哪兒了?”韓江想實在不行就讓爹和哥哥二人去一趟接他回來。

“捎信的人說那邊在下雨,走走停停的明天應該可以到昌州了!”李掌櫃道:“你家少爺有點倔強,要幹什麼就是什麼,聽他們的語氣,怕是要隨著一起來回了!而且你也知道,帶了布匹過去,至少得銷完了才能回來,估計回來時都過年了!”

“這倒是個麻煩事兒!”去昌州的路不止一條,胡嬤嬤聽完韓江的回話是又驚又氣:“我們去的人怕與他們錯過了,隻能坐等少爺回來了!”有了消息就是好消息,知道在哪兒就好,兩個月時間還等得起。

胡嬤嬤甚至親自去見了李掌櫃,並支付了王淵兩個月的車馬食宿費用,隻求平安的帶回少爺來。

王淵有了消息,全家上下又恢複了昔日的寧靜。可兒和阿生總算鬆了口氣,應嬌娘的要求,可兒回到了身邊和江鈴一起伺侯她。

“小姐,太太的年禮您過一下目!”年節禮物這些東西都是胡嬤嬤在主持,自從少爺失蹤事發後,可兒對胡嬤嬤意見很大,她總擔心這個老太婆拿了王家壓徐家,讓小姐在太太麵前沒臉。

“可兒,別去爭那些有的沒的!”小丫頭長大嫁人了,心眼也多了,但是嬌娘一點兒也不擔心,如果胡嬤嬤是那種有心計的人,自己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配合王淵了。說起來,所有人的心計都鬥不過王淵,想到這兒,嬌娘心裏有了一點小小的忐忑,生怕自己也被他算計進去了:“再說了,那兩年我一分錢年禮都沒送回去過,娘不也一樣對我好,如今咱們總算有點產業了,嬤嬤豈會做那種打自己臉麵的事兒?”

“小姐,我就是不甘心!”姑爺是憨子,小姐不主事兒,這個家,就輪到胡嬤嬤一個過了氣的老奴才當家了,而且,韓家那麼大一家子人也在小姐家裏,會不會被她算計了中飽私囊。

“傻瓜!”嬌娘點了點可兒的頭:“那可不是一個奴才老媽子了,是一個相當於姑爺至親的尊長了,她所有的打算計劃都是為了你家姑爺和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聽說韓家所有人的身契都在小姐手中時,可兒這才乖乖閉了嘴。哼,不管怎麼樣,有身契在手就好說話,看你們還往哪兒跑!

“跑了?”臨過年關李掌櫃的兩個馬車回來了,車夫兩個字將韓江一下就打懵了。

“你們怎麼就讓人給跑了呢?”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李掌櫃也傻眼了,看著兩個車夫,又看了看韓江,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掌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家少爺這個人!”想要說這個憨子,見韓江在場硬生生的閉了嘴:“到昌州第二天,趁我們去進貨下貨時他就下了馬車,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任由我們怎麼追怎麼問怎麼喊怎麼拉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