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娘啊,就算想盡心,人也不讓啊!趙文的身份嬌娘都沒敢告訴她,怕給嚇著了,隻說是一朋友,家裏沒孩子,老人念叨所以接去他家玩幾天:“娘,別擔心,智慧明年才四歲呢,再說了,他們用披風將孩子裹在懷裏呢,凍不了!”自己家那倆孩子就是一個活寶,一聽說雲宮裏玩樂得找不著北,騎馬坐轎什麼的概不拒絕。有時候,嬌娘都懷疑這倆孩子是不是嫌棄自己這個親娘了!
“嬌娘啊,娘算是看出來了,你在京城的日子過得是順風順水的,交往的人也非富即貴”縱然嬌娘不說,季氏從女兒對她的態度上也看出來人不凡:“聽娘一句話,等孩子爹回來了,咱們還是回鄉下去過吧!這樣的日子,總讓人安不下心,感覺腳沒踩地上,不踏實!”
“成,娘,都聽您的!”嬌娘也是這樣認為的,在法製社會還好一點,在這君王一句話定死生的現在,嬌娘還真不想呆在京城。哪怕是京郊的莊子,也不長久之計,可是,再怎麼著,也得等王淵歸來才成啊。
“夫人,貓兒和安師傅來了!”嬌娘正和季氏聊著天,旁邊有丫頭稟報。
“行吧,你忙著,娘這兒有鄭嬤嬤陪著就行了!”女兒有本事是好事,可是女兒也累啊,瞧瞧這腳不沾邊的忙前忙後,送走了這個應付那個,裏裏外外男人的活計一把抓了。
貓兒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昌州的酒釀得好好的,有那麼幾次自己都能評個九分以上。可是,一到京城,他發現嚴重不在狀態。細細分析,氣溫水質甚至糧食都有關係,當然,也可能是自己手藝不精,失手的時候太多。
同樣的事兒安師傅也遇上了。他倒好,直接將原因歸結於土質不行上了。也是,燒陶可不能是土就能燒得出來,還真得講究土質。
“夫人,我釀了二十多次了,昨天隻釀了一個八分的出來!”貓兒有些氣餒:“實在不行,您再找一個釀酒師試試?”
“不用試了!”嬌娘也是找了許久的原因,貓兒所說的那些她一一排除,最後得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心態問題。是的,貓兒釀了一輩子酒,知道這次釀的酒是要進宮,所以心裏就有壓力,一心想要釀好。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有壓力越想做好一件事,越是不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貓兒啊,你就好好釀,相信自己的手藝,什麼時候釀出十分的酒什麼時候送去。禦酒自然不能和滿大街賣的那些酒相提並論,慢工出細活,精心釀佳品!”
“夫人教訓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貓兒恍然大悟,是的,自己是太浮躁了,老祖宗說過,釀酒也是一門修行,心無雜念方成事!
“那你呢?”嬌娘覺得自己這時候不像是一個女東家,更像是一個心理谘詢師,或者說是前程分析師。
“這段日子,我將這兩個莊子的山土全都挖了個遍,沒找著一處適合燒陶的土!”安師傅搖搖頭:“夫人,看來隻有兩個方法,要麼咱們放棄燒製,你可以在官窯裏去訂,畢竟這是進貢的禦酒,馬虎不得;第二,就是回昌州,由那邊燒了運過來,當然,費用有點大!”
“夫人有所不知,莊上好些人都說安師傅這兒有問題呢!”查建指著腦袋笑道。他是陪著安師傅去找土的人:“都說他長得不像老莊稼,非要扛個鋤頭背一把鐵鍬東一鋤西一鍬的,要麼是來找金子的,要麼就是腦子不夠使!”
“是啊,找個合適的土比找金子還難呢!”安師傅略為尷尬,原想著有手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