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年長腿長腳,聽到召喚後立馬拋棄膩歪著東拉西扯耗時間的男知青們,動作極其迅速地殺到現場。

“怎麼回事?你們對我未婚妻幹了什麼?!”衛斯年一邊黑著臉急忙把人從小河裏拉上來,一邊向懵逼的女知青叱問。

錢寶寶這時候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立刻指出他們的貓膩,“他們剛才是調虎離山,還有聲東擊西,故意把你叫開,然後這幾個女的就過來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說我配不上你,讓我自動放棄,好讓她們有機會……她們還朝我撒毒粉!”

身為上過幾年學的小村姑,有些詞和句子講的不要太到位。

就這樣,她巴拉巴拉將經過描述的分毫不差,半點沒有隱瞞,甚至連自己猜測以及推測到的東西都一氣當著衛斯年的麵說了個一清二楚,刺激得對麵那幾個僵在原地的女知青以及追過來的男知青們臉色齊齊變了又變,五彩斑斕。

衛斯年聽後想到方才男知青那邊也是嘰嘰歪歪著勸他對待婚事要慎重,說什麼他與寶兒同誌接受教育程度不同,三觀和理念以後都會產生衝突不會長久等等,話裏話外的意思全是讓他放棄親事,不禁深深皺眉。

這分明是想插手他的個人私事,將親事攪和黃了!

還當他是傻子呢,一群蠢貨。

他們自不會知道親事隻是他和寶兒同誌約定好的契約形式,是互幫互助,馬上酒席都要擺上了,取消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取消。

這些人想操縱他的生活?果然還是遠離的好。

等他以後進門了,知青院那邊也不用多去了罷,以後跟這群人碰到隻當不認識,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如果這樣對方還妄想糾纏上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衛斯年掩下複雜的思緒,眉眼間快速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用管他們。”他幫錢寶寶理了理衣裳和頭發,沒再看那些欲言又止的神經病們一眼,端上洗衣盆就和他未來媳婦一塊走遠。

不過這還沒完,有些人不安分就是閑的,有那個多管閑事的精力,不如多為人民勞動創造價值吧。

心裏的想法一閃而過,衛斯年隨後趕緊帶著被撒了毒粉的錢寶寶去看郎中,結果土郎中攆了點落在後者身上的粉末,瞧半天沒看出是什麼東西來,隻讓她之後注意著點,一有不對立馬過來。

錢寶寶老實點頭,覺得是自己太大意了,以後再遇到那些與眾不同的新知青就躲遠點。

對方太詭異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雖然她覺得那粉末應該不是什麼好物,但她現在沒感覺到什麼不好的症狀,也就擔憂著漸漸放下了,隻根據郎中的囑咐時刻注意點。

然而直到過了小半天時間,還是毛事兒沒發生。

或許是那粉末失效了沒起作用?還是對方其實裝腔作勢騙了她?錢寶寶記下這個教訓,打算以後好好還上。

事實上不用她以後找機會動手,當前就有人替她找場子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衛斯年稍後去拜訪了大隊長,聲情並茂地講述了新來知青對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性和幹勁,極力要求大隊長盡快給他們安排勞作,實現個人價值,為祖國建設做貢獻。

大隊長:……行叭,正好播種的準備工作該進行了,比如鏟糞挑糞什麼的,活計絕對不缺。

於是等到晚上,大隊長就趁著空閑召集大家夥提前開了場秋種動員大會,期間重點表揚了新來的那群知青,然後分配他們先去挑糞,美其名曰先適應一下鄉下勞動的工作,免得真下地上工時手忙腳亂,適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