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同誌,你說對不對?”
颯爽的女知青端著一張大方的笑臉,叭叭了一通後又將話題引向目標人物,視線一直沒怎麼離開過對方,說話期間鮮少將目光落在真正和她談的正主身上。
被這般無視的錢寶寶內心一陣無語,懶得再同這人歪纏,幹脆揭開了那層遮羞布。
“這位知青同誌,你想送禮物我不管,但你能別用這種方法接近我丈夫嗎?說難聽點,你這是意圖破壞別人家庭,是不知廉恥、犯錯誤知道嗎?”
既然對方都不介意大庭廣眾之下胡來,當她是死的,那錢寶寶也不會再顧及女知青作為姑娘家的那點臉麵。
人家硬是不要臉,她也沒辦法不是。
錢寶寶這番話一出,後麵車隊裏支棱著耳朵聽的人齊齊噓地一聲竊笑不已,鄙夷、不屑、看熱鬧的眼神全都朝這邊投注過來,私底下說什麼的都有,且話音還不低。
颯爽女知青不會聽不到,臉色頓時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總之很精彩就是了。
“錢寶妮同誌,你怎麼能誤解我們呢,我和衛同誌分明是再清白不過的同誌關係!你不要隨口誣賴人啊。”颯爽女知青也不是輕易能打倒的,很快就轉換了言辭。
對於她的話,錢寶寶一句都不信,當即指了指她籃子的棉布帕子,說道,“那你這樣是想幹什麼?準你做得出,不準我明白著說出來咋地。”
颯爽女知青用意為何,其實在大家經曆過鎮上那件意外後,現下基本都看明白了。
隻不過她自己是肯定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這一點的,即便被錢寶寶猝不及防地當場點破,她也不打算讓自身的形象敗壞了,特別還是在衛斯年麵前。
否則,她任務還做不做了?大獎還拿不拿了?攀附衛總的大好機會還要不要了?!
女知青心理素質也非同尋常,考慮到最關鍵的這些,立馬想到對策又開始嘰嘰歪歪。
“什麼啊,你想哪兒去了,我送衛同誌野果子當禮物是想與他做朋友,畢竟是同一批次過來的知青,大家應該守望相助對不對?”
“要我說錢同誌計較這些真是你不對,我給衛同誌送禮那是代表著想發展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它是純潔的,是神聖的,容不得那樣汙蔑。”
“錢同誌,你得為你剛才的行為向我道歉!”
女知青覺得她說的這些都沒毛病,無論是道德還是情理上都站得住,所以她也不虛,說完就驕傲地揚起了下巴,眼神高高在上地覷著錢寶寶,等著人道歉。
不然落在衛同誌眼裏,錢寶妮就是個不懂事、小家子氣的人,更襯得她這個知青知事懂禮又大方,方便讓衛同誌看到她的好,何樂而不為呢。
她將兩種後果都考慮到了,卻沒想到當事人根本不用接茬。
因為不用錢寶寶開口反駁,車隊裏的嬸子大媽們先不幹了,立即就接著話集體對外,毫不猶豫地開懟。
“喲嗬,勾搭別家男人還有理了,我呸!”
“做啥朋友,沒結婚的男知青多的是,你跟人家做朋友去,逮著個結了婚的男同誌做甚?”
“這女知青同誌不誠實,還想和人家衛知青發展啥革命友誼?那玩意不就是夫妻倆才有的嗎,她這是拐著彎兒想搶男人嘞,還嘴硬不承認。”
“當初還說寶妮找的這男娃長得俊,但現下看來長得太俊也惹禍,竟讓人惦記著湊上來了,唉,鬧心呐。”
“那可不,別看寶妮瞧著平靜,說不定心裏早就嘔上了,誰碰上這事兒不惡心?”
“說來還是女知青不懂事,人家小兩口和和美美過日子,她們幹啥想插上一腿,那知青院連帶咱村子裏,沒結婚的青壯小夥子又不是沒有,咋就逮住人小衛同誌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