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級的家政大王!”騙人吧,我眯著眼睛看著洋洋得意的菊代姐。
才過兩點,我就被學姐趕出了劍道館。
“既然是值日,你也得出力!中午做飯的利水高中同學說蔬菜還很多,隻是肉類可能不夠晚上那些男生吃了。你就拿著錢包,去菜場買些魚和肉吧。”她遞給我一個小包,把我推出大門。
“可是要買多少啊!”我用肩抵住大門,尚留一絲縫隙。
“聽說還要來15名男生,你看著辦吧。”她手上一用力,門縫變小。
“什麼叫看著辦?怎麼看?怎麼辦?還有,我一個傷患是提不動那麼多肉的!”咬牙蹬地,右手發力,“學姐也太不負責了!”
“我不負責任?”她一把打開大門,我一個踉蹌,栽進門裏,“當初是哪個說:‘我可以給你們做飯、洗衣、打掃、護院,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備啊’。”菊代姐陰陽怪氣地學舌。
呃,好像是我,一時無語。
“呐~小推車人家早就準備好了,你別怨天怨地了,快去!”學姐化身母老虎,扔給我一個金屬小車,一腳把我踢了出去。
哀怨地看著鎌倉的海,藍色,藍色,憂鬱的藍;抬頭看著天空中浮動著的雲,白色,白色,淒慘的白;低頭看看推車裏散發著腥味的魚和肉,紅色,紅色,血腥的紅。不知道這麼多夠不夠,菊代姐也太殘忍了,竟然欺淩我這個可憐的傷號。
突然看到遠處,從巴士上下來的一行人。唉?怎麼是他們!
“tezuka!”我揮了揮手,大聲叫道。
他吃驚地回頭,身上背著運動帶,手裏拎著旅行包。青學的其他人也詫異地看著我,隻有大和前輩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慢慢走近了,我笑著向他們打招呼,然後偏著頭打量著國光:“你說的合宿就是這裏?”
“嗯,你也是吧。”他眼含笑意,順手幫我推起小車。
“我們也是來鎌倉合宿的,對方是利水高中。”我慢步走在他的身側,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們不會也是去夕晴家宅住宿吧。”探究地望向大和學長。
“是啊,難道你們也是?”墨鏡前輩挑著眉毛,貌似詫異。
假裝!一定是你刻意安排的,一定有陰謀。眯著眼睛尋找破綻中,不錯嘛,裝的挺像嘛。
“呐~看來這次中紫同學和tezuka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五天了。”小熊曖昧地笑了笑,輕柔地說出讓人誤會的話。這頭腹黑熊,果然是見縫插針,見到便宜就揀啊。
“應該說是大和部長和我們部長共同生活五天吧。”我轉移話題,眼睛瞥了瞥那個更黑的部長,私心啊,你肯定是事先打聽好了,“不過,前輩是怎麼認識夕晴家的呢?”這個是重要問題。
“夕晴是我外祖家。”他笑笑地揭開謎底。怪不得今天夕晴涼美對鳳學姐說話的時候總眨眼睛呢,原來是在打量未來表嫂!不會是從關東大賽的時候,大和前輩就和夕晴前輩串通一氣,由那位洋娃娃主動邀請冰帝合宿,下了一個大套,等著美人魚乖乖上鉤吧。好黑的一家啊,怪不得我們學校的小林前輩鬥不過他。想到這裏,我抖了一下,寒了一個。
“喲嗬,喲嗬,這裏好漂亮啊!”大貓興奮的歡呼聲將我驚醒,“比起去年我們去千葉的海邊合宿,結果丟掉招待券當天返回,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呢!”哦,就是和六角中學碰到的那回吧,不過那時候tezuka已經去了德國了。
我抬起頭,細細地看著國光,和隊友們為了同一個夢想進行封閉訓練,你一定很高興吧。他低下頭,靜靜地看著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中紫同學怎麼出來買菜了?”大石溫和地問。
“因為今天是我值日。”淡淡地回答,不懷好意地眨眨眼。
“唉?值日?”菊丸趴在搭檔身上,好奇地看著我,“什麼值日?”乾和不二也湊了過來。
“做飯值日。”溫柔地笑笑,“今天的晚飯就請各位多多指教了。”向他們微微鞠躬。
“啊!騙人!”菊丸捂著嘴巴驚恐地大叫,乾的眼鏡歪斜,大石向下撲倒,小熊睜開雙眼。
“嗯~嗯~”我開心地搖著頭,“真的哦,比珍珠還真哦。”
工筆畫:高一的那個春夏 鎌倉的海 湘南的風
賢妻良母啊,家政天才啊。看著學姐麻利的身影,精細的刀工,我不禁大發感慨:“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真是太太太了不起了!”星星眼ing。
“少廢話,把鹽給我!”菊代姐一派廚房大姐大的派頭,指揮我這個小妹。
小心地遞給她一瓶東西,她往裏麵撒了幾下。隨後拿起專門試菜的筷子,輕輕夾起一塊魷魚,嚐了嚐。隻見她嘖了嘖嘴,眉頭微皺。拿起那瓶“鹽”看了一眼,隨後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壓低聲音對我說:“鹽?”
“嗯,你要的鹽。”小白兔似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我要的,鹽?”學姐的額頭上掛了一個大大的井字,眉頭危險地挑了挑。我驚恐地看著她,貼著牆站定,謹慎地再次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