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我忍不住了!猛地一開門:“今天,我就滅了你!”
剛要下殺招,細腰被幾雙纖手抱住:“中紫,冷靜啊!他不是逃犯,打死打殘都麻煩啊!”
工筆畫:高一的那個春夏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示威
收拾好行囊,來到門廳。心中的怒氣仍然沒有平息,夾著千本櫻,提著行李包,向外衝去。手上的包突然被拿走,一抬頭,是同樣沒好氣的國光。他體貼地接過重物,但是全身彌漫的冷氣仍未散去。要不是菊代姐她們死命攔著,那位白癡早就進醫院了。
“哼!”我重重地鼻哧一聲,一回頭,卻見眾人在五米遠處戒備地看著我和tezuka,“怎麼了?”挑著眉毛,麵無表情。國光也回過頭,冷然的目光,凜冽的氣勢。霎時飛雪山積,蕭條萬裏,讓大家又不禁向後退了兩米。
“走吧。”冰凍三尺的聲音。
“嗯。”同樣沒有血色、沒有溫度的回答。
逞著如此詭異的陣式,一行人向外走去。推開大門,花癡的聲音又傳來:“中紫同學,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不見我啊。5555555555”
目光無視,一腳踏在他的手上。“啊!中紫同學!”某隻慘叫,咋咋呼呼的!真想捏斷他的喉嚨。國光微微斜瞥他一眼,殺意四射。
“我對你是真心的!”這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左手掄起千本櫻,一記斜下橫劈,砍向他的頸脖右側。“中紫……”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世界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左手好像可以揮劍了。”我睜大眼睛,微笑著對國光說。
“嗯,不要大意。”他低下頭,眼中有一絲笑意。當下心情大好,親熱地挽著國光的左臂,向外走去。
身後,鳳真夜給寺內久千代使了一個眼色。寺內小心地跑到內藤身邊,蹲下,伸出兩根手指測了測鼻息,隨後又按了按頸側。突然睜大眼睛,激動地望向眾人:“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哈~”大家重重地歎出一口氣,欣慰地拍了拍胸口。
巴士行駛在沿海公路上,鎌倉的海在午後的陽光下,光豔的不可描畫。海濤拍擊著岩石和沙灘,細細地堆起一層層白色的泡沫。那些珍珠色的泡泡隨著海浪,緩緩地飄向遠方。半俯著身子靠向tezuka,手指著不遠處的海中洲渚,抬頭笑眯眯地說:“國光,以後我們一起去江之島,好不好?”
他輕輕地捏住我的手,麵色回溫,暖風晴風初破冬,鳳目點點含情:“好。”
“嗯!早就聽說上麵的江島神社很靈,還有岩屋的景色也很奇特。”輕輕晃著他的手,睜大眼睛,興奮地描述,“還有那個著名的展望燈台,電視劇上經常出現呢……”
他靜靜地聽著我的描述,微微頷首,眼眸輕動,醉人的情絲將我細細纏繞。國光輕輕地摟過我,倆人依偎著靜靜地看向窗外。
身後的青學眾人無聲地長舒一口氣,紛紛在心中默念:終於春回大地,不必害怕明天凍死在寒風中了。
“爸爸,媽媽,姐姐,我回來了!”拿出鑰匙打開家門,習慣性地在玄關處呼喊,“唉?怎麼沒人?”明明是周日,家裏卻安靜的不像話,拎著一大包東西走進洗衣間,開始清理髒外衣。隨後回到房間,清清爽爽地洗了一把澡。一邊擦頭發,一邊下樓覓食。
這時正門打開,老爸、老媽和久櫻姐姐穿著和服走進客廳。我拿著一盒酸奶,邊走邊喝:“爸爸、媽媽、姐姐,我合宿回來了!”說著向久櫻姐姐撲去,媽媽一下子攔住我,我莫名其妙地抬頭看看她:“為什麼不給我抱?”
媽媽笑眯眯地看著姐姐,姐姐羞紅了臉。老爸平時溫和俊逸的臉龐仿佛掛了幾根長長的冰淩,腮邊抖動,明顯在磨牙:“卿卿,上樓,爸爸有話跟你說。”
嚴肅的語氣讓我不禁側耳,老老實實地回答:“哦。”
安靜跟在他身後,看到老爸上樓的時候,樓梯明顯抖動,這次火氣相當大啊!我心中一緊,吞了口口水,默默低下頭。老爸有力地打開我的房門,我化為一張紙片,閃身飄入,乖乖地坐在床上。中紫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來回走了幾步,停下來盯著我。剛想說什麼,突然一皺眉搖了搖頭,轉身又焦躁地跺步。看來是很重大的事情啊,我的眼珠隨老爸的身影而轉動。
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老爸在我的身前站定,拖過一把椅子,鄭重地坐下,認真地看著我:“卿卿,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嗎?”
嗯?難道老爸知道我是穿越的?我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咽了一口口水:“從該來的地方而來,朝該去的地方而去。”一句偈語,既不暴露,也不隱瞞。
爸爸欣慰地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們家卿卿還是一張純潔的白紙啊!”這是啥米意思?我挑著眉頭,奇怪地看著他。
老爸微微坐直,正了正臉色:“生物上學過花朵授粉吧。”我點點頭,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當兩朵花好上的時候,愛神就吹動雄花的蕊絲,將其花粉囊散出的成熟花粉落在雌花的柱頭上。”我腦袋上開始出現黑線,啥米跟啥米?老爸無視我的呆滯,繼續耐心地解釋:“當愛的種子通過花粉管進入雌花,在雌花的子房中。雄花的愛意和雌花的溫暖一經結合,就產生了美麗可愛的下一代。卿卿,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