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走了進去。
雲綠氣都不敢喘,看著他抬起後排的椅子,倒扣在桌子上。
他要搞衛生了?
雲綠蒙了蒙。
江鬱腳踢了下彎的桌子,偏頭看她:“還不進來?”
“哎…”雲綠身子一跳,趕緊跑進去,拿起粉擦,站上搭腳的椅子,刷刷刷地擦起黑板報。
身後,哐一聲,又一聲,一張張椅子倒扣在桌子上。
周揚許殿等一群人圍在窗外,不敢置信地看著教室裏的兩個人。天呐,鬱哥什麼時候搞過衛生啊。
從小學到高中,他就沒搞過,一次都沒有。
臥槽。
太驚悚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一群人在外麵拿著手機對著教室裏麵不停地拍。
江鬱扣完了椅子,用腳將歪出去的桌子踢正,踢到自己跟雲綠的那張時,頓了頓。雲綠嗓音弱弱地說:“我們那張,可以保持原樣。”
他偏頭看她。
雲綠抿了抿唇,加快幾步,當著他的麵,一把將自己的桌子扯得更開,縫隙更大,跟三組宏濤的那張都要貼到一起了。
太子爺衛生都搞了。
他想要她坐到操場上都行。
江鬱看著占了走道的桌子,偏頭看她。
雲綠立即擠出一抹笑容,神情是隨你扯,扯多開都行。
她甚至笑出了酒窩。
酒窩很深。
他目光落在酒窩上,一秒後,腳一踹,哐,桌子貼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哇。
第8章
他們兩個人在教室裏搞多久衛生,外麵的人就看多久。江鬱提著倆垃圾袋,輕飄飄看了眼雲綠。
雲綠拿起書包背上,對上他視線後,頓了頓,遲疑地道:“我去扔?”
江鬱嗤了一聲。
往窗外的人看一眼,三個靠著門的男生立即跑進來,主動拿走了那倆藍色袋子:“鬱哥,我來我來。”
倆袋子易手,江鬱掰了下手腕,走了出去。
周揚許殿兩個人笑得有點兒賊兮兮的,上前左右跟著,“頭一次呢?鬱哥。”
許殿:“真是稀奇呢。”
江鬱慢條斯理拿出一根棒棒糖,撕開了糖紙,咬在嘴裏,垂著眉眼,一臉冷漠,沒搭理調侃。
雲綠最後出來的,她背著書包,走得極慢。好些人視線還落她臉上,她隻覺得舒暢,兩個人搞衛生果然要比一個人快多了,還不用扔一大堆的垃圾,以前她都是分兩次扔的,臨近天黑,垃圾收集處那裏的蒼蠅嗡嗡嗡地響著,味道實在不好聞。
另外,天黑了,也多少有點害怕。
這會兒出來,外頭還掛著金燦燦的夕陽。
拿著手機在校門口等的士,一輛黑色的跑車轟隆隆地從校停車場開出來,跑車降低車速,緩慢地停在雲綠跟前,江鬱攪動糖棒,眼眸深深地看她一眼。
雲綠被一看,心一緊。
旁邊另外一輛SUV的車,車窗搖下,周揚探頭笑道:“鬱哥,副駕駛還有空位,問問要不要送她?”
許殿緊跟著一笑。
前麵橫著兩輛龐然大物,雲綠像隻小白鼠一樣,被擋在原地。
她趕緊擺手,“不…”
“坐嗎?”江鬱嗓音清冽,問了句。
兩個人聲音相疊,他聽到了她說的不。
他眯了眯眼,下一秒,油門一踩,轟隆一聲,車子飛馳而去。
雲綠吃了一嘴巴的尾氣,一臉茫然。
周揚一陣哈哈哈哈大笑,衝雲綠飛了一個飛吻,啟動車子,SUV跟著開走。
雲綠更茫然了。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江鬱是問她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