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舍製止賀晨雪:“別節外生枝了,我們三個去就行了。”
賀晨雪道:“我讓連山叔也去吧,畢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安全第一。”
唐舍上車後,跟著賀晨雪的車朝著那家名為“川邑”的博物館駛去,不知道為什麼,去的路上,唐舍心裏很是不安,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來到博物館停車場之後,賀晨雪示意唐舍和嚴九思跟著走來,她繞過正大門,來到旁邊的圍牆下方,指著一顆大樹道:“從這棵樹上爬上去,踩著樹枝可以直接跳進院子裏。”
嚴九思詫異:“你怎麼知道?”
賀晨雪道:“我沒事的時候,喜歡這麼玩。”
嚴九思愣愣地看著賀晨雪,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哪兒有女孩子沒事就上樹翻牆的?
賀晨雪先行上樹後,嚴九思低聲問唐舍:“師父,仙女也會這麼調皮嗎?”
唐舍無奈地看著嚴九思:“我怎麼說來著?讓你行為冷靜點,思維活躍點。”
嚴九思道:“我現在思維很活躍呀。”
唐舍朝著嚴九思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用在正事上,不是讓你對女人思維活躍,我真服你了,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三人從樹上跳進院子中之後,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院子中間的一麵小桌鏡,因為桌鏡反射著光線,你就算不想注意都不行。
唐舍走到那麵桌鏡跟前,蹲下來,觀察了下鏡子後,看向鏡子背對的方向,仔細尋找著,隨後道:“那邊。”
鏡子背對著的方向,那條走廊口上也放置著一麵小桌鏡。
賀晨雪跟著唐舍來到那麵鏡子跟前:“看樣子,那個神秘人U是用鏡子當路標在指引我們。”
唐舍點頭道:“故意的,鏡子不就是媒介嗎?”
三人順著路標鏡子沿途來到了一座修建中的大屋跟前,屋子的模樣古色古香的,與周圍的建築格格不入,而且屋子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用紅布遮擋的牌匾,因此無法看清牌匾上寫的是什麼字,可牌匾下卻掛著一麵類似照妖鏡一樣的銅鏡。
唐舍仰頭看著:“這是什麼地方?”
嚴九思左右看著:“像是廟裏的大殿。”
賀晨雪道:“多年前,在山裏麵有農民發現了一座埋在地底的廟宇,挖開後發現是座土地廟,原本是準備進行考古挖掘的,誰知道那年地震,又埋進去了,館長按照當年進去過的考古人員的回憶,決定複原這座土地廟,但因為不知道原本土地廟的名字,幹脆戲稱為‘複原殿’。”
“走吧,進去看看裏麵有什麼。”唐舍上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賀晨雪緊隨其後,嚴九思則從口袋中掏出虎指,戴在手上。
上次他與那個神秘人交手,吃了大虧,所以他早有準備,隨身攜帶了虎指,這玩意兒攜帶方便,戴上後幾乎沒人扛得住虎指的重擊。
門被推開後,就聞到一股濃厚的土腥味傳來,還混雜著塗料的氣味,十分刺鼻,更詭異的是,整個大殿之中四處擺著高低寬度不一的穿衣鏡。
嚴九思看著大殿正中間那座剛塑了泥身,還未塑形的雕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黑暗中,那泥身雕像的模樣就像是個無臉怪一樣。
唐舍看著那些個鏡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鏡子呢?而且高低寬度還不一樣?”
賀晨雪數了下:“一共有十麵鏡子。”
嚴九思看著:“擺得到處都是,什麼意思呀?”
賀晨雪環視周圍:“不是亂擺的,好像有什麼用意。”
嚴九思道:“難道還是布陣呀?”
唐舍扭頭看向嚴九思:“你說什麼?”
嚴九思道:“我說,看著像是在布陣。”
唐舍點頭道:“你說的對,的確像是在布陣,但這種陣法,我有點眼熟,可又記不起來名字了。”
賀晨雪搖頭道:“在我記憶中,異道中沒有這種陣法,道教之中也沒有,你可能是記錯了。”
就在此時,大殿內忽然間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救命……”
唐舍抬手示意賀晨雪和嚴九思不要說話,讓他仔細聽。
“救命。”那聲音再次傳來。
唐舍覓著聲音找了過去,在走過中間一麵鏡子的時候,眼角卻瞟到那裏有一個人影晃了過去。唐舍立即駐足停下來,用手機照著那麵鏡子,卻隻看到鏡中的自己,還有鏡中反射出的刺眼的手電光。
“怎麼了?”賀晨雪也看向鏡子問。
唐舍搖頭:“沒什麼,也許是看花眼了。”
三人繼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離開那麵鏡子跟前的時候,鏡內的一側則慢慢走出來一個人,那人雙手撐著鏡內的兩側,冷冷地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