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唐舍中刀,轉身繼續往外跑。
唐舍拿著電話道:“有個穿休閑西服的人刺了我一刀,現在正在往外跑。”
詹博濤很是驚訝,與此同時,增援小組的人在對講機中喊道:“我們在魯院八風宅地下室中發現了人質,但沒有發現嫌疑犯!”
詹博濤問:“確認是人質嗎?是劉雙嗎?”
增援小組道:“確認!我們還在對魯院進行搜索!”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唐舍捂住傷口,剩下的那9個人陸續朝著外麵跑去。
唐舍趕緊道:“剩下的人全部跑了,快點!”
“快去現場!”詹博濤拍了拍駕駛室的窗口,又拿起對講機道,“所有小組注意,立即抓捕從廠區離開的所有人,注意,這些人可能藏有武器,已確認穿休閑西裝的男子持有刀具。”
說完,詹博濤又道:“讓救護車馬上進現場,有人受傷!重複一遍,有人受傷!”
廠區食堂內,唐舍捂著傷口掙紮著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看到遠處那些人早已跑到了遠處的廠區大門口,正在陸續往外跑,卻沒有看到那個穿休閑西裝的男子。
唐舍四下看著,隻得先行上車,發動汽車後,咬牙堅持著朝著廠區門口開去,此時的廠區門口,無數的警察已經趕到,先前跑出去的那些人陸續被警察抓住壓倒在地,有兩個女人還在不斷地喊著:“有人殺人!有人殺人!”
唐舍注視了下,並未發現有那個穿休閑西裝的男子,但因為失血過多的關係,他也沒辦法下車去追,隻得坐在那等待著。
就在唐舍覺得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救護車出現在路口,就在他開門下車的瞬間,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唐舍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賀晨雪焦急的麵容。
賀晨雪見唐舍醒來,趕緊道:“醒了!”
胡宇濤、嚴九思、魏穀城和詹博濤立即圍了上來。
唐舍的身子剛移動了下,就覺得腹部撕裂般的疼痛,汗水立即就滲出來了,嘴唇都在顫抖。
賀晨雪道:“是不是痛?”
唐舍閉了下眼睛,緩了好一陣,等那疼痛感稍微緩和點,這才看著詹博濤問:“怎麼樣了?”
詹博濤道:“刀刺進去你腹部三厘米,不算太深,但拉開的口子太大,一共給你縫了四十多針。”
唐舍吃力地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人抓到沒?”
詹博濤道:“抓到了,刺你的那個人就是艾誌文,他刺傷你之後,繞了一圈,從北麵小門逃離的,我們的人在那堵住了他,但他抓了一名過路的人挾持,談判了很久,他情緒激動,又刺傷了人質,我們因為擔心人質的安全,所以隻能采取了最終措施。”
唐舍閉眼道:“死了?”
詹博濤道:“當場擊斃。”
唐舍又問:“結案了?”
詹博濤道:“正在結案中,人證、物證俱在,秦海波也自首了,並且指認艾誌文就是邪教頭目。”
唐舍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詹博濤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傷好差不多了,還得到我這來補筆錄,起訴秦海波上庭的時候,還需要你出庭作證。”
詹博濤說完,與其他人告別後,和魏穀城離開了病房。
兩人回到車上後,魏穀城道:“我總覺得這案子不對。”
詹博濤道:“是不對勁,但是,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這,最重要的證人,連同那些被蠱惑的教徒們,都指認艾誌文就是邪教頭目,都親眼見過艾誌文取下麵罩後的模樣。”
魏穀城道:“但是擊斃艾誌文的時候,我在場呀,我清楚聽到他在那喊著‘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情緒很激動,而且驗屍後也發現艾誌文服用過羥基丁酸。”
詹博濤道:“所以不對勁,但現在這案子隻能這樣了,我反複審問過秦海波,秦海波一口咬定就是艾誌文,他是最重要的人證,而且就之前的一係列線索來看,從程序上來判斷,的確就是艾誌文,還有,別忘了,就連獲救的劉雙都指認的確是艾誌文。”
魏穀城一臉愁容:“奇了怪了,當警察這麼多年,頭一回遇到這麼奇怪的案子,總感覺差點什麼,又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病房內的賀晨雪聽到床上的唐舍在低聲說著什麼,趕緊上前問:“還痛嗎?”
唐舍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低聲說著:“不是艾誌文……”
賀晨雪湊近:“你說什麼?”
唐舍又道:“我說,那個X不是艾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