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任家祠堂。
祠堂內如往常一樣寧靜,屋內的陳設如任伯治死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神秘男子推門悄然而入,觀察了四周後,走向院內的那口銅鼎。
銅鼎中的水麵映照著天上那輪圓月,神秘男子用手在水麵上攪動了一下。
此時,大門再次被推開,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的任夕芸走了進來,來到神秘男子跟前後,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很安全。”
神秘男子道:“警方和唐舍都不會想到我們會來到這裏。”
任夕芸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那些塵埃,而不是警察和唐舍。”
神秘男子搖頭:“不,我們最應該擔心的恰恰就是唐舍,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比警察還麻煩,他會像一劑膏藥一樣緊緊貼在我們身上,直到我們認輸。”
任夕芸道:“你總是認為,你和塵埃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可你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也許知道你的真麵目,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神秘男子看著任夕芸道:“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回到那邊去,開始正常的生活,但在整件事沒結束之前,我們倆要裝作不認識。”
任夕芸一愣:“你什麼意思?想和我分開?”
神秘男子道:“就差最後一步,隻要這一步走開,我整個計劃就會變得很完美。”
任夕芸道:“你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還擔心唐舍會追到那邊去嗎?”
神秘男子道:“至少他現在沒這個能力,但你別忘了,塵埃說過,在他身邊有個那邊的人,叫詹天涯,是個很棘手的家夥。”
任夕芸道:“別忘了規律,詹天涯那邊的人,在這邊活不過七天,而且他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當中了,他醒不過來的。”
神秘男子道:“塵埃給我發來消息說,詹天涯已經不在醫院裏了,被賀晨雪轉移走了,所以,不保證他會醒來,也不能保證唐舍不會去那邊。”
任夕芸道:“你的意思是,最後一步就是要等到唐舍去那邊,親眼確定一些事情後,整件事才算結束?”
神秘男子道:“沒錯,我想,最多半年,少則幾個月,整件事就會徹底結束。”
任夕芸道:“然後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對嗎?”
神秘男子道:“對。”
任夕芸又問:“你會保證忘了鄒婉萍?”
神秘男子道:“我說我保證,你相信嗎?鄒婉萍就是我這輩子最深的回憶,我無法忘記。”
任夕芸沉默了。
神秘男子安慰她道:“我們隻要在一起,沒有什麼問題是無法解決的,走吧,我們應該走了,把潛水設備拿來。”
任夕芸從屋內將藏起來的潛水設備拿出來穿戴時,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的一個男子悄悄轉身離開,通過後麵離開了祠堂,來到了後方池塘邊上。
池塘邊緣的樹林中,站著兩個正在等候的人,為首者抬頭看著天空,而另外一人則拿著樹枝在地上撥動著什麼。
返回的人走進樹林後,看著為首者道:“樂哥,他們準備走了。”
蹲在地上拿樹枝的男子起身道:“樂哥,看樣子那家夥知道,隻有從陰陽縫離開,我們就沒辦法追蹤他們。”
被稱為樂哥的人道:“而且他還知道,我們的體質是無法穿過陰陽縫的。”
返回的人立即道:“樂哥,我去跟蹤他。”
說完,該人就要轉身離開,卻被樂哥叫住。
“袁柳莊!別衝動”黑暗中的樂哥凝視著被稱為柳莊的男子,“別做傻事,要是我們貿然穿梭陰陽縫,隻會有兩種結果,要不被卡死在那,要不就會被永遠囚禁在邊緣空間中。”
拿著樹枝的男子打著哈欠道:“樂哥,那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他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了。”
樂哥站在那沉思著什麼,忽然看向拿著樹枝的男子:“沈括,從現在起,你負責監視唐舍的一舉一動,盯死他。”說完,他又看著袁柳莊,“柳莊,你盯著賀晨雪家,如果發現詹天涯要是出來了,立即告訴我。”
沈括和袁柳莊兩人點頭。
樂哥又道:“這邊就拜托你們了,我得回去了,如果我長時間離開,會被懷疑的,雖然這邊沒有SCA,但也要小心。”
三人分散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蓉城賀家祖屋中,詹天涯正在向唐舍等人講解常鴻誌此人的生平。
“常鴻誌在我們那邊,是個高中數學老師,雖然教的是數學,但他感興趣的卻是量子物理學。”詹天涯說完,掃了一眼眾人,“你們知道什麼叫量子物理學嗎?”
唐舍道:“我知道理論,但我理科很差,僅僅知道字麵意思。”
賀晨雪、胡宇濤和嚴九思則搖頭,嚴九思問:“什麼叫量子物理學呀?”
詹天涯尋思了下道:“簡而言之,量子物理學就是研究支配微觀物體運動規律的科學,這些微觀物體基本上約為原子般大小,有的甚至比原子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