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九思繼續道:“之後,你圍繞著關於賀晨雪的事情,不斷慫恿我,不斷提升我對我師父的仇恨,你所做的事情都在我師父的預料之中,我和我師父不用交流,光是我刻意表現出來的行為,就足以讓他明白一切了。”
賀晨雪鬆了一口氣道:“你們……”
賀晨雪怒氣衝衝地看著唐舍:“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賀晨雪想起嚴九思約自己出來的那天發生的種種,她完全沒意識到嚴九思那是在演戲。
當然,她也不知道,實際上嚴九思是真的爭取過,隻是他用了一種特殊的辦法,在演戲的過程中,他也想知道賀晨雪是不是真的決定就是唐舍。
胡宇濤也很氣憤:“喂,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連我們都瞞著?”
唐舍道:“抱歉,為了要騙過常鴻誌,首先就得讓你們相信,否則這場戲會很蹩腳。”
嚴九思看向常鴻誌:“你在得知我和我師父之間的矛盾後,我就開始盡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常鴻誌閉著眼,低聲責罵著自己的愚蠢。
嚴九思接著道:“從一開始,我師父讓我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你們塵埃到底有幾個人,要做什麼,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找到佘詩汶。”
常鴻誌睜眼,惡狠狠地看著唐舍。
雷乙走到門口插嘴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唐舍不好對付。”
常鴻誌很清楚,唐舍隻是用了他對付雷乙的辦法,最簡單的方式,最簡單的謊言,恰恰能達到最佳效果。
嚴九思道:“你當然也在懷疑我,你一直在懷疑我,所以,你不斷在試探我,而我選擇了沉默,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兔子,在麵對你不時的慫恿時,故意表現出自己的憤怒無處宣泄的模樣。”
常鴻誌問:“那現在呢?你們準備把我怎樣?”
唐舍道:“常鴻誌,一切都結束了,跟我們走吧。”
常鴻誌低著頭,默默地由嚴九思押著,朝著大門口走去。
唐舍看向雷乙道:“雷乙,你也得跟我們走。”
雷乙環視眾人道:“寡不敵眾,看樣子我沒得選擇了,而且現在所有的牌都在你手中了,你贏了。”
唐舍道:“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贏,隻是為了結束所有的痛苦。”
雷乙隻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詹博濤轉身去開門,在開門的瞬間,卻被一支槍頂在了頭上。
詹博濤慢慢後退,眾人看到持槍的馮智從門外走進來。
常鴻誌看到馮智的時候,臉色先是一變,緊接著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馮智把身上的背包扔在客廳的地板上,隨後道:“裏麵有繩子和膠帶。”
說著,馮智示意賀晨雪:“你,把其他人綁起來,快點!”
賀晨雪沒有任何動作,唐舍也隻是盯著馮智,尋找著機會。
馮智持槍道:“別磨蹭,別逼我開槍,我不想殺人,但也不想有人妨礙我!快點!”
唐舍突然間朝著馮智衝了過去,就在這瞬間,唐舍卻被一腳踢中,直接摔落在了旁邊,眾人在驚訝的同時,發現踢出那一腳的人竟然是嚴九思。
嚴九思鬆開常鴻誌,而常鴻誌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馮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緊握手槍納悶地看著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就如他先前不知道嚴九思為什麼會押著常鴻誌一樣。
賀晨雪趕緊上前攙扶唐舍,扭頭看著嚴九思:“你瘋了嗎?”
嚴九思道:“對呀,我瘋了。”
“我們都瘋了。”常鴻誌得意地說,“你和九思之間的計劃,九思早就告訴我了,我們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還要更深入一些。”
嚴九思道:“樂哥,抱歉,我思來想去,覺得他們來了,我們要脫身很困難,所以,我在離開家的時候,故意把尾巴露出來,讓智哥跟蹤找到這裏。”
說完,嚴九思又看向馮智道:“智哥,你和樂哥之間有點誤會,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裏脫身。”
唐舍瞪著嚴九思:“九思,你真的變了,那天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
嚴九思道:“我當時是聽進去了,你的那些話說的我都信了,後來我一想,憑什麼呀?憑什麼我要來做這個臥底,擔驚受怕,你則抱著美人每天享受生活,等待著我將最終答案交到你手裏,我沒那麼傻,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唐舍起身問:“你認為這一切是買賣?”
嚴九思攤手道:“不是買賣是什麼?難道我是你徒弟,就應該對你千依百順,你讓我去死,我都去呀?”
常鴻誌道:“好了,九思,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
嚴九思上前,示意張嫻靜、喬羽和佘詩汶都到身邊來。
常鴻誌看向馮智道:“馮智,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