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給你人工破水吧。”金絲眼鏡女醫生說道。
“行行,你們看著弄吧,隻要不疼了就行!我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主意。
說罷醫生熟練的操作起來,不一會兒感覺一股熱流淌了下來,隨著醫生按壓一股一股的出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操作完成了,再後來的內檢已經開到八指了。
“醫生,我真的不行了,我要拉屎!”對於平時說話從來不帶髒字的人來說這麼說話已是極限,可見當時的情形於我而言有多慘烈。
“想拉就拉吧!剛才檢查的時候感覺應該是有排便的跡象。”
後來我真忍不住拉在了產床上,年糕爸爸及時處理掉了,旁邊的護士似乎見怪不怪了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可能見得多了去了吧。再後來到達忍受極限的我與年糕爸爸決定實在不行就刨了,於是我被幾個人架著去了產房,而年糕爸爸也隻能出去等著了。
當時已經疼得失去理智了,產房裏有名男醫生回頭掃了一眼蓬頭垢麵的我,管他男醫生女醫生的,此時沒穿褲子的我都絲毫感覺不到羞怯了,什麼禮義廉恥似乎統統都拋到腦後了,隻要快點得到解救就行,似乎已然麻木了,機械的看著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她們,在準備著。
“這人腿上還有屎呢快給她擦擦。”估計是邊上的醫生說的吧,我已經麻木的無暇顧及。
再後來等她們準備妥當把我扶上去,醫生說:“來,我再給你看看!”又一次內檢。
“這不是頭嗎?都看到了。”又摸了摸肚子,“孩子還不小呢,弄不好要側切。”說完就聽到他們忙忙活活的也不知在幹啥。
“切切,快切!”那時候的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來來,抬起腿來!”
“我抬不起來!”我總感覺肚子一陣陣脹的要命,抬腿對於那時來說是個艱難的動作。
“快點來抬,抬、抬…”隻得聽醫生的引導進行,後來醫生說可以用勁兒了,我像加足了馬力隨時準備衝刺的選手自己卯足了勁開始用力,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我緊緊的攥著拳頭隻想快點快點再快點!時間太長孩子容易缺氧,快點快點!當時的我一遍遍告訴自己!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也顧不得自己疼不疼,會不會撕裂,但高強度的疼痛壓力讓我還是忍不住喊出了聲。
“不要喊,這樣耗費體力,來跟我的節奏,深呼吸,對,再來一次,呼,吸…”醫生不停的指揮著。
“停!停!不要用勁兒了,不要用勁兒了!”醫生強調。
“可我控製不住了啊。”
“那也得忍住!”
來跟我的節奏,吸氣,吸氣…好像真的可以!
好了好了,“繼續用勁兒吧,呼,吸,呼,吸,再來一次,呼,吸…”
“醫生!是不是出來了?”此刻的我感覺下邊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動,一蹬一蹬的,好像是腿。
“對,出來了!”醫生也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此時的我像泄了氣的氣球徹底放鬆了,肚子也不脹了,似乎所有的疼痛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其實並沒有,但相較之下便不再算什麼。前後進來也不知有沒有半個小時,總之年糕很快便出來了,幸虧這小家夥給力,沒有讓我再受二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