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源見狀,知道爺爺真的生氣了。連忙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茶杯,再給添上新的茶水。
“小源啊,千萬別學你小叔,知道嗎?爺爺沒事,即便是有事,都是被這個不孝子給氣的。三十多歲了,還不成家,你是想要上天呀!”任紅軍對自己四十歲才得來的小兒子實在是一點招都沒有。
他承認家聰這孩子是任家下一代最出色的孩子,比老大任建樹還有出息。可是,這幅懶洋洋的模樣,實在是讓在軍隊待了一輩子的任紅軍看不慣。更別提他從小就不受約束的性格,實在是讓人頭疼。
“爸,你催我結婚,還不如催小源。隻用一年,咱們任家就可以四世同堂。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對了,這個東西給你,看看喜歡不?”任家聰輕描淡寫轉移了老爺子的注意力。臨走的時候隨手將一個盒子遞給侄兒,示意他幫老爺子打開。
不等侄兒打開禮物,任家聰食指勾起車鑰匙大步走了出去。修身的西裝根本沒有辦法隱藏他蓬勃的氣勢和渾身上下散發的野性和爆發力。
感覺手裏的東西像個瓷器,任北源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他可不敢像小叔那樣隨隨便便的對待。
京城誰不知道任家二少爺任家聰最大的喜好就是收藏,但凡出手,絕對是極品。
任紅軍卻在孫兒打開盒子那瞬間眼淚盈眶,這個東西,應該是媛媛的嫁妝!他顫抖的雙手接過這個:元青花鳳穿牡丹紋執壺。壺嘴上的那個熟悉的小缺口,表明了它的確是愛妻的陪嫁。
任北源能夠明顯感覺到爺爺的激動,這個東西應該是跟奶奶有關吧?不然,爺爺不會這麼激動。
“臭小子!”
不用說,這一定是罵的小叔。不過,這到不像是罵,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任北源看著爺爺雙手捧著元青花上了二樓。雙手搭在腦後,他翹起了二郎腿。小叔從小就是自己的偶像,他明明是一個壞孩子的形象,卻能夠討得所有大人的歡心。連嚴肅如同爺爺這般的人,也不例外。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源哥,聽說你回京城了?出來聚聚吧?你離開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不少大事。最大的一件跟你家小叔有關,出來咱們嘮嘮。”
黑夜是最好的偽裝,那些藏在心裏的邪惡和刺激總是不邀而至。
天上人間最豪華的包廂裏,一群二世祖們期待的看著鄭少放下手機。
“怎麼樣?源哥來不來?”
“那還用說,鄭少和源哥是什麼關係?穿開襠褲就玩在一起的鐵哥們兒。”
“你們說,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任家那位的?”
任北源到了包廂才知道,原來前天有個女人抱著孩子來任家認親,說孩子是小叔的。難道,這就是爺爺罵小叔的原因?且不說別的,任北源非常篤定,那個孩子一定不會是自家小叔的。
“我說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盯著我家小叔幹什麼?是不是皮癢癢了?我給你們鬆鬆!”任北源一口幹掉杯中的黃色液體。回京城還不如在外地自由,這裏就是一股子烏煙瘴氣。小叔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八卦。
“源哥,消消氣,消消氣。我們這不是看你剛回來,怕你不知道嗎?”鄭少自罰了一杯。
“結果呢?”這群人什麼脾性,任北源一清二楚。環顧一圈包廂,京城裏排得上號的三代恐怕有一大半都在這裏。
“準確的結果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被關了起來,聽說是詐騙罪。至於孩子,好像是送福利院去了。”有人主動彙報道。根據可靠消息,那是一個長得非常清純的女人。
“嗤!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阿貓阿狗而已。”這個世界上,會有女人配得上他家小叔嗎?
京城後海附近的一棟院子裏,任家聰輕鬆的放下重達20公斤的杠鈴。
此時的他身穿米黃色麻布褂子,下身一條同材質的棉麻寬鬆褲子無法掩飾他隱藏其中的爆發力。
這是外人所見不到的一麵,大家都以為他喜歡穿西裝。其實,他最愛的還是華夏民族的傳統服飾和文化底蘊。像這樣的宅院,他在北京擁有八座。光是每年的維修和包養成本,就高達八位數。可以說,這些院子是他最大的藏品。
等身上的熱量散的差不多,任家聰就著院子裏的古井中提起來的涼水,衝了一個戰鬥澡。
天空中的月亮害羞的藏進了雲朵裏麵,院子裏那個赤-裸的身材可以說是千萬人中,難挑其一。
渾身清爽之後,任家聰將擦頭發的汗巾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書桌麵前,筆記本電腦上顯示的是郵箱的界麵。一封來自“最強大腦”組委會的邀請函,躺在未讀郵件的第一封。
“小豆芽,你的意思是你報名參加了‘最強大腦’?”周一的早上,胡一諾發現小弟顏非易特別激動。
“對啊!就是開學第一天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機撞飛出去那天,我是去見最強大腦組委會的人。”顏非易雙眼放光的看著胡一諾,諾諾要是能夠一起參加就更好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難不成你想要動員我也參加?”胡一諾一眼就看穿了小弟的真實想法。
“恭喜你,回答正確。為什麼不參加?贏的人不僅可以跟國際上的高智商戰隊pk,還有獎金可以拿。聽說還有機會拿到清華大學的保送名額喲!”顏非易循循誘導。
劉舒青一聽獎學金和保送名額,立刻從裏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