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既然易閣是譚津淞最好的朋友,以後自然會經常碰到,簡以樓身為他的妹妹,自然也不能跟哥哥的朋友置氣。

隻是這個叫易閣的傢夥也太目中無人了些,實在讓人生氣。

“好了好了,大少爺,大小姐吃飯啊。”譚津淞自是樂不可支,不過他也不能坐等著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必須在關鍵時刻充當和事佬的人設。

但,他仍舊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性,安慰了幾句話後,優哉遊哉的補充道,“你倆這一簡一易,亭臺樓閣的,多般配啊。”

“譚津淞!”

“譚津淞!”

二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同時反駁道,氣氛一度尷尬到了極點。

……

去學校答辯的路上,簡以樓還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

譚津淞看著她那生氣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竟是咧嘴笑起來。

“你笑什麼?”簡以樓瞪了譚津淞一眼,剛才飯桌上的事,她還沒跟譚津淞計較呢。他現在竟然還在這笑臉皮也是夠厚的。

“沒有沒有,我笑了嗎?我沒有,哈哈。”譚津淞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譚津淞!”簡以樓再次抗議道。

每次簡以樓叫譚津淞本名的時候,就證明她的火氣已經燒到天靈蓋了。

“好了好了,怪我怪我,之前沒跟你說清楚。”譚津淞斂起笑意,難得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個易閣呢,我最好的兄弟。我家和他家在美國是世交。當然現在呢,他也是我的老闆,我住的那個別墅就是他的。”

譚津淞說的“我家”,指的是他在美國的養父母家。有錢人才會用“世交”這種華麗的詞彙,窮人隻有發小。

美國的話……怪不得易閣的瞳孔是琥珀色的。

“哦……”簡以樓恍然大悟,原來那房子真的是人家的。

易閣說的是真的,那確實是他家。可是這樣一來的話,簡以樓……住在別人家裡,不但沒跟人打聲招呼,反而一見麵就吵起來,顯得太沒禮貌了些。

這樣以後再見麵,多尷尬呀。

“不過呢,你住的那個閣樓是他讓我住的,他不住在那裡。所以以後你也不用擔心會經常碰到他。”譚津淞知道簡以樓在擔心什麼,安慰的說。

……

“你朋友,是做什麼的?你又是做什麼的?”簡以樓忍了好久,終於還是問出口。這個問題她很久之前就想問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譚津淞笑了笑,看向車窗外那一座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忽然問道,“你覺得上海的建築怎麼樣?”

“時尚,現代化。”簡以樓不明白譚津淞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

“那你可知道,近五年來,上海新晉建築中,有三分之一的建築都是易閣設計的。”譚津淞有些自豪的說道。雖說這些成就不是他的,但是對他而言,易閣的成就就是他的成就。

簡以樓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那些摩登的建築,那些……都是易閣設計的?

“好厲害……設計房子。”簡以樓由衷的讚歎。所以,易閣其實是位建築師。

“別看他這人自恃孤傲,其實他是有那個資本去孤傲,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成易閣這種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樣子。他的才華舉世罕見,無人可以匹敵。”譚津淞說。

“所以,你們倆都是建築設計師?”簡以樓問道。

“我可沒他那個天賦。”譚津淞笑了笑,“我學的是經濟,大學畢業後,就被他拉回國跟他一起打理工作室。別墅就是我們的辦公地點,怎麼樣,離家很近吧。”

……

“辦公室……和家在一起?”簡以樓詫異的問道,“那豈不是你們天天都不用出門,走兩步就到公司了?”她想著易閣這人佔有欲得有多強,家一定要和工作室連著,典型的缺乏安全感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