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院門口,顧雲初被帶下車,意外發現左然郴也在那裏。
左然郴迎上去,清俊的麵容一如既往的冷漠,他隻是淡淡的點頭,“我是辛甘替你找的代表律師。”
顧雲初眼睛一熱差點哭了,她吸了吸鼻子,挺直腰背,對左然郴說:“左律師,我們進去吧。”
左然郴微微點頭,薄薄的眼皮卻撩過景薄晏,後者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顧雲初忽然回頭,她狠狠的剜了景薄晏一眼,“我是無罪的。”
景薄晏手一顫,打火機差點燒到下巴,他轉過身,假裝不看她。
鄭浩南從後麵的警車上下來,他兜住景薄晏的胳膊,順手把他唇上的煙抽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二哥,你這是何苦?”
景薄晏把煙奪回來扔地上用腳碾碎,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她有自己的小驕傲,我隻能成全。”
摸摸寸把長的頭發,鄭浩南表示“好深奧!”
醫院裏,同是記者的辛甘第一次被同行圍住,她這才知道應付一群瘋狂的記者有多乏力。
傷者的老婆死死拽住了她,幾乎把她當成了凶手,要不是老哥辛天護著,她可能被活活打死。
左然郴帶著顧雲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顧雲初急了,隔著人群大喊“辛甘。”
左律師人長得高,辛甘先是看到了他,接著就看到了顧雲初,她急了,“顧雲初你傻呀,到這裏來幹什麼?”
左然郴是塊招牌,記者紛紛拋開辛甘圍攏而上,無數的話筒遞過來,各種各樣奇葩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顧老師,聽說你和傷者一直有仇,這次他受傷是你唆使人幹的?”
“顧老師,聽說你和傷者有關一段感情,此次是因愛成仇?”
“顧老師,聽說你是不滿意校方的處分報複社會的,請問顧長川局長和你什麼關係?”
顧雲初被潮水般湧來的惡毒問題淹沒,她這才知道所謂勇者無懼根本是個神話,天知道她多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067:左律師的專場
左然郴握住最近的一個話筒,他聲音清冷而有磁性,“各位,聽說而已,任何沒有法律依據的事情請不要亂說。我當事人是個老師,請不要隨意侮辱,我們會拿出最切實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對於詆毀的言論,我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接下來,簡直成了左然郴的專場,顧雲初和辛甘都懵了,不知道他在最短的時間怎麼掌握了那麼多重要的信息,她們知道的不知道他卻統統知道,而且每句話都逼得記者們無言以對。
記者們在左然郴麵前沒有任何發話的餘地,他們隻好把目標轉向顧雲初,顧雲初知道她不能再沉默,抿了抿唇,她壓著喉嚨裏的刺痛大聲說:“我今天站在這裏,甚至比你們更懵懂,在我進入警局之後,我始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幾乎無話可說。我來這裏的目的無非有兩個,第一,請大家不要打擾病人的治療,第二,我也想告訴大家,我隻是個老師,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對得起老師這個稱號,對得起我的學生和我的師長,我沒做過任何傷害他人的事。”
也許是左然郴手段了得,記者中有人竟然給了顧雲初掌聲,辛甘幹這行明白,這人裏有站在顧雲初那麵的水軍。
記者散了,左然郴把顧雲初交給辛甘,要她們回去。
辛甘還迷惑著,她問:“左律師,你怎麼會來?”
左然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辛甘還想追問,卻發現顧雲初暈在她的肩膀上,過多的壓力,她的身體已經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