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上車吧,悠悠一個人在車裏我不放心”
景薄晏點了點頭,把錢包塞給她,轉身回到了車上。
看著手裏的錢包,顧雲初有些無奈,她今天拿著包,包裏也有錢,但這個男人似乎給錢上癮。
最終選了一盆鈴蘭,正是花開的時候,雪白的花朵配著嫩綠的葉子,在寂寞清冷的冬天看著格外舒服。
顧雲初覺得景子墨肯定會喜歡這個,說不上原因,隻是直覺。
景薄晏坐在車裏,拇指一直在手機的金屬殼上劃來劃去,然後撥了一個爛熟於胸的電話。
“剛才,我看到一個眉心長痣的女孩,忽然想起了小五,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不等電話那端回答,他直接掐斷了手機,扔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感覺到悠悠的目光,他回頭,眼睛裏含著幾分薄笑,“你說要是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她會原諒我嗎?”
悠悠黑眸如琉璃,通透清澈的看著他,然後把攥著拳頭的手伸過去,慢慢打開,掌心裏是一顆糖。
“謝謝。”景薄晏也沒跟他客氣,解開包裝扔嘴裏。
淡淡的奶味還透著巧克力的苦香,中和膩人的甜,味道不錯。
悠悠看著他蠕動的嘴巴,忽然癟癟嘴,隻是想讓你幫我解開包裝而已,你怎麼就吃了!!!
……
有了景薄晏這尊大佛,顧雲初輕而易舉見到了景子墨,而且還是他親自迎接。
接過花,他果然喜歡的不得了,親自搬到辦公室,放在辦公桌上。
景薄晏蹙眉,像來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他竟然拿也覺得自己桌上缺了這麼一盆。
顧雲初眉眼間柔和的對景子墨笑,“景醫生,我一直都沒機會說謝謝,那天的事真是太感謝了。”
沒等景子墨答話,景薄晏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子墨,看病。”
顧雲初白了他一眼,繼續說:“哪一天我請你吃飯吧,聊表謝意。”
景子墨已經收到了景薄晏的眼刀,忙說:“二哥的事就是我分內的事,不要再跟我客氣,二嫂。”
這句二嫂叫的顧雲初臉上一紅,和在龍庭的那一晚不一樣,那種紅是甜蜜的羞嬌。
景薄晏倏的把她拉近,身體重重的撞在一起,貼著她的耳根,他小聲說:“她二嫂,你到底要不要給孩子看病?”
顧雲初天生的臉皮薄,她怕景子墨笑話,可意外的捕捉到他觀望的目光,雖然在她發現後迅速轉到一邊,但絕對是一直在看。
臉更紅,她推開他,“馬上。”
景子墨對悠悠伸出手,笑容柔和似水,“悠悠是吧,乖,到叔叔這裏來。”
悠悠一直往後躲,最後索性躲在顧雲初身後拽著她的衣服,很抗拒穿著白色醫生袍的景子墨。
景子墨走過去,蹲下,他看著悠悠的眼睛,用平緩溫柔的聲音說:“悠悠,別怕,你現在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害你,你站在陽光和微風裏,小鳥在你身邊歌唱,媽媽抱著你,你們的手心裏全是甘甜的草莓漿果……”
悠悠很快就進入了催眠狀態。
顧雲初緊張的看著,卻聽到景子墨說:“二哥,你帶顧老師出去一下。”
顧雲初本來不想出去,可是景薄晏對她搖搖頭,“你要聽子墨的。”
等在門外,顧雲初覺得分外煎熬。
景薄晏單手插褲袋靠在牆上,另一隻手捏著顧雲初的頸窩讓她靠著他。
顧雲初舔舔唇,幹巴巴的說了聲“謝謝。”
景薄晏黢黑的眸子像透不進光的深海,他沉聲對她說:“和我,你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和謝謝這倆個字,你是我的女人,為你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顧雲初往他懷裏靠了靠,活了24年,終於明白被人愛被人寵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