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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初的眸光也落在上麵,微微刺痛。

這二位就這麼僵持著,把周圍幾個看客給看蒙了,其中一個人說:“哎這是誰,景總,您不介紹一下?”

他嘴角輕揚,淡淡的問她:“你是誰?”

你是誰?好奇怪的三個字。

所有的刺痛和難堪都包裹在體內的水分裏,用眼淚的方式流出來。

眼眶很熱,眼前也有些模糊,顧雲初抬高了下巴,不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哭。

溫淡的聲音裹著幾許沁涼,她也挽著嘴角笑,“我是來找我老公的,聽說他給狐狸精勾走了,不過抱歉,我好像找錯了房間,大概,我老公已經給狐狸精累死了。”

說完,她轉頭對著幾個瞪大眼珠子看著她的男人說:“對不起,打擾了。”

男人都是這樣,有了紅玫瑰就想要白玫瑰,有了白玫瑰還想要紅玫瑰,身邊明明摟著容貌身材一流的小姐,有對顧雲初這種良家婦女覬覦,剛才說話那人立刻招手:“妹妹,過來這裏坐,找什麼老公,哥哥陪你說說話兒。”

左然郴瞪他,“孫總。”

可能是醉了,這人愣是沒領會到左律師的意思。

顧雲初柔婉一笑:“不了,能到這裏來的人都和我老公是一路貨色,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說完,她裹著淚光的眼睛狠狠的瞪了景薄晏一眼,“告辭。”

顧雲初施施然離開,她的來和去就像一朵飄過的流雲,令人向往卻遙不可及,孫總眼珠子都發癢,他站起來就要去追。

景薄晏像鐵鉗子一樣鉗住孫總的胳膊,眼底的陰鷙毫不掩飾,“孫總,好好坐著去。”

孫總平時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可遇到景薄晏不知怎麼就矮了一截兒,疼也不敢說,悻悻的回到座位上。

景薄晏寒著臉往外走,步履之間都散發著凜冽的煞氣。

孫總問左然郴,“左律師,景總這是?”

左然郴的目光一直在追尋辛甘的身影,良久才淡淡的回答:“他出去透口氣。”

顧雲初跑的太急,下台階的時候幾次踩到了裙擺,最後一次一腳踏空,臉朝地摔了下去。

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心說完了,這下毀容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一隻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生生的把她給撈回台階上。

屬於男人的清冽氣味把她包圍,沉沉的嗓音響在耳畔:“這就是傳說中的臉先著地?”

顧雲初都快被自己的委屈淹沒了,她推他,“把你的髒手拿開。”

眉頭深深的皺起,“嫌我髒?”

“對,就是髒。別拿你摸過10萬包夜女人的手來碰我。”

雖然對10萬包夜這事兒不太懂,但是她的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薄唇微微勾起笑意,淳淳的聲音絲絲縷縷的纏在顧雲初耳朵裏,“吃醋了,嗯?”

“吃醋你個姨姥姥。”太暴躁了,顧雲初竟然把8歲前在農村學的粗話給用上了。

罵完了,她自己先嚇住了。

顧雲初即便從小被丟在鄉下,也不敢學農村孩子的粗野,因為她心裏始終都有一個希望,那就是爸爸媽媽會來接她,要是他們發現她滿嘴土腔還粗話,大概就真不要她了,所以無論她被那些惡作劇的男孩子怎麼欺負都始終不吭一聲,但是在夢裏,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