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的阻止,“真得消消炎,碎玻璃都紮進去很深。”
白禾嚇得張大了嘴巴,“要住院吧,我去辦手續。”
景薄晏擺擺手:“打完針就走,不用麻煩。”
“誰說的,最少在醫院裏觀察三天,如果你不想你左邊的手廢了。”容修燁走路沒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後麵還跟著那個被景薄晏罵哭的小護士。
白禾忙說:“醫生說的對,我馬上去辦住院手續。”
容修燁身後的小護士抱著一疊嶄新的床上用品,她這次連看都不敢看景薄晏,“景總,我給您換一下床單。”
景薄晏手指拂過枕頭的套子,那上邊還殘留著顧雲初淺淺的發香,“不用,我就用這個。”
景薄晏手臂上的傷不是鄭浩南爺爺給弄出來的,鄭老首長在這方麵還是有方寸的,逼迫歸逼迫,他沒有想到真的傷害景薄晏。這傷是在滬城工地上弄得,一個展館坍塌,景薄晏把現場的一個工人推出去,結果自己手臂被玻璃紮傷,也是因為這件事,本來在鬧罷工的工人身受感動,連夜開工趕進度,加班費都不要。
他本來應該住院治療的,但是接到了鄭浩南的求救電話,聽說關係到顧雲初,他拔了針就往回趕,白天在大院裏鬧了一場,傷口全裂了,因為晚上要潛進去,他隻讓阿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誰知道鄭老首長棋高一招,早就布好天羅地網等著他,逼不得已,他隻好說出了實情。
疼,已經不在肩膀上,轉移到心裏。他忘不了顧雲初當時絕望迷惘的眼神,那雙含淚的大眼睛魔咒般印在他腦子裏,漲的他腦仁兒疼,想想就覺得有多對不起她。
住院的三天,他就像在坐牢,最後一天他實在等不了了,針打一半就扯了,驅車趕往納福小區。
這三天裏,他給顧雲初打過好多電話,卻提示對方關機,打辛甘的,沒關機也不接,阿齊去納福小區,門敲了很多次也沒有人開,最後被物業告知這家人已經幾天沒回來。
景薄晏不信,他要親自去看看。
阿齊會開鎖,他堂而皇之的就進去,家裏果然沒有人,他用手在茶幾上一摸,一層細細的灰塵。
找到顧雲初的臥室,他推門進去。
顧雲初是個很愛整潔的女人,她的房間裏收拾的很幹淨,一張大床鋪著淡紫色的碎花床單,衣架上隨便搭著幾件衣服。
拉開櫥櫃,裏麵很多衣服。
她的衣服多是黑白灰的顏色,偶然有一兩件亮色的也沒見她穿過,景薄晏的手指捏住一件風衣的一角,良久。
他到陽台去抽煙,阿齊過來說:“已經查了,她在辛甘的父母家。”
景薄晏薄唇扯了扯,“她也沒別的地兒去,先讓她休息幾天吧,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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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初已經在辛甘家住了好幾天,每天辛甘的媽媽燉這燉那全是有營養的湯,她特別不好意⑦
景薄晏也看到了她,卻沒有動,風掀起他的衣角吹亂他的頭發,吹著煙灰四處飛揚,他好像就站在全世界最瘋狂的風口裏,臉色蒼白眼睛通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