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氣。”
顧雲初神經質的翹起嘴角,“沒什麼好商量的,你想一想,是個女人都不會讓另外一個對自己老公有不良企圖的女人住到自己家裏,而且我和菲兒不是過一天倆天,她一定是適應我,適應那個家。”
“可是她還小”景薄晏很頭疼,幾個億的生意都沒讓他這麼傷過腦筋,可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他搞不定。
顧雲初擺擺手,很不耐煩,“不用說了,我很幹脆的告訴你,許薇姿到家裏,我走。”
景薄晏眸子黯了黯,過了一會兒才說:“好,我把菲兒交給你,以後她的教養問題由你負責,雲初,我相信你一定能視為己出。”
她自嘲的說:“這個很難說,畢竟我不是容若,放在自己的孩子不管卻為別人的孩子拚命。”
聽了這話,景薄晏雙眉緊鎖,不是錯覺,顧雲初現在就是變得不太一樣了,以前她什麼事都為別人著想,而現在好像特別怕自己受傷,渾身紮著一身的刺兒,動不動就對人軋過去,這是極度沒有安全感覺的表現。
幽深複雜的眸子閃了閃,他說:“我給阿齊打電話了,他一會兒就來接你。”
“那你呢?”
“我在這裏住一晚上,不守著,我不放心。”
爸爸在醫院裏看護生病的女兒是人之常情,顧雲初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提什麼異議,她走出病房,在門口等著阿齊。
大約過了5分鍾,阿齊來了,給顧雲初帶了一包蜜棗,說是景薄晏吩咐的。
顧雲初給這棗相了半天麵才塞到嘴裏一顆,很甜,有中藥的味道。
阿齊開車很少說話,可這次從後視鏡裏看了顧雲初幾眼說:“顧老師,你不開心。”
“沒,我很好。”本來也沒覺得委屈,給阿齊說了這麼一句,忽然就像給開啟了閥門,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眼淚逼回去。
“佳佳也說你最近心情不好。”
“佳佳?你們……”
“就和她聊微信,沒別的話題,她就提到你,說你心情不好。”
顧雲初沒想到他們交往還是有了進度,挺替佳佳開心的,“佳佳是個好姑娘,對你也有意思,阿齊你要是喜歡她就好好把握。”
阿齊撓撓頭,挺不好意思的說:“我配不上人家。”
直到回到家裏,顧雲初一直還在想阿齊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圍著這個問題打轉,好像精力放不到別的地方,洗過澡睡覺,她現在需要深度睡眠來放鬆自己。
可是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很大很空,窗簾隨著風在動,偶爾房間裏會發出些聲音,她把自己縮在被窩裏,一隻隻屬羊。
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和小說的情節出現在腦海裏,她拚命抱住頭不讓自己去想,可是那種恐懼越來越明顯。
特別是許薇姿詛咒孩子的話,讓她特別沒有安全感。
她不敢吃安眠藥,怕對孩子有影響,好在後半夜的時候她終於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沉。
早上,陽光滿屋。
她在陽光中醒來,才發現昨晚沒拉窗簾。
清醒的那一瞬間,她有些恍惚,今天是周幾,這是在哪裏,她是誰?
揉著發痛的眉心,她抓過日曆來翻看,然後慢慢的記起了自己忘記的問題。
她記得有幾次的早晨是這樣了,開始以為是睡迷糊了,現在看來好像絕不是睡迷糊了那麼簡單,
收拾好準備去上班,她發現自己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忽然想起那次景薄晏到處找冷茶包幫著敷,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是最幸福女人。
“他是愛我的。”用這句話給自己打氣,顧雲初用冷水洗了洗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