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手段也不會讓菲兒記得那些昂髒的往事,這這方麵安好能和他達成共識,一個孩子,她的童年本來就隻應該有幸福和歡樂。
“那你準備怎麼辦?”安好問她。
菲兒想呀想,最後頗為困難的下了決定,“你帶我去墓地吧,我送個蛋糕給她。”
安好拒絕了,小孩子去墓地總是不好,她安慰她說:‘這樣吧,我們在家請她吃蛋糕,她在天堂一定能收到。’
“是真的嗎?”情商高的小女孩真難搞,菲兒明顯不相信。
“是真的,要不咱試試?”
她把孩子帶回到家裏,和她一起點了蠟燭吃蛋糕,並把一塊放在天台那裏。
小鳥來啄食,菲兒企圖趕走它,安好攔住,“別趕,說不定這是她的靈魂變得。”
菲兒溫柔了許多,她試著去喂小鳥。
後來,她累的睡著了,安好守在她身邊,細細的看著孩子的眉眼,真快呀,四年了。
四年前,她求著鄭浩南把她偷偷的從醫院帶出來,去見許薇姿。
當時,她差不多已經明白有人在搞鬼,去找許薇姿是想最後證實。
本來,許薇姿的公寓一直有鄭浩南的人看著,最後隨著安好住院那些人就撤了,許薇姿的小區布局挺詭異的,電梯有不同的門,剛出了電梯還沒到她家門口,鄭浩南看到了一個和小五相似率百分之九十的女人走進了電梯下樓。
對於鄭浩南來說,小五就是最致命的弱點,所以他忘了自己的任務,跟著搭下一班電梯追下去。
顧雲初是自己一個人敲開許薇姿家門的。
她沒想到悠悠也在這裏,她正在大哭,原來許薇姿喝多了醉在浴缸裏,口吐白沫兒。
顧雲初要打電話叫救護車,許薇姿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氣息微弱的說她不是酒精中毒,是被人謀殺。
她不肯說出謀殺她的人,卻喊著要顧雲初帶著菲兒走。
顧雲初很激動,她問垂死的許薇姿,“那晚上你姐根本就沒和景薄晏在一起,所以菲兒也不是她的孩子,對不對?”
“帶孩子走,他是個魔鬼,魔鬼。”
“許薇姿,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景子墨在搞鬼,我想過了有條件有能力做這一係列事情的隻有景子墨,對不對?”
許薇姿慘然一笑,“景子墨,我愛他,但是他卻不愛我。”
說完這句話,許薇姿頭一歪,就去見了上帝。
安好嚇傻了,菲兒更傻了,這麼小的年紀也見過這個,怕的牙齒都一直在顫唞。
安好拉著她想走,起碼先離開這間屋子,菲兒身上掛著個包,是許薇姿送給她的,裏麵有個迷你的防狼棒。
她們還沒走,就有人上來了,而且不是警察,她們倆個躲在衣櫃裏僥幸逃出來,後來她才知道,根本不是僥幸,是景子墨故意放她一馬,而她身邊的菲兒已經給催眠。
一連倆天,她們一直在逃跑,那些人每次都要追上卻偏偏又給了她們一條生路,直到事發的晚上,菲兒被催眠了走到湖裏,她不過是下去救她,卻被趕到的人當成了要帶菲兒去死,而景子墨這幾天和她玩的貓捉老鼠的遊戲讓她意誌力薄弱,真跟瘋了一樣。
她再說什麼,都沒有人會信一個要殺死自己和孩子的瘋子。
想到這段往事安好就渾身發冷,那種巨大的悲哀和絕望截住了心髒,疼得喘不過氣來,她按住胸口緊緊的皺著眉,等著那份痛楚慢慢過去。
這些年她就是這麼過來的,隻要一想到景子墨把自己隻有四歲的孩子當成工具,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夢裏,菲兒的身體動了動,低低的喊了一聲媽媽。
安好握住她的手,這孩子的心裏,到底把誰當成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