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眼神兒都掩藏不住幸災樂禍的興奮。

景子硯真嚇壞了,他扯著紙巾胡亂往景子墨臉上按,“子墨,擦擦,趕緊擦擦。”

景子墨抓住紙巾揉搓成團恨恨的扔在地上,然後幾乎失去了控製般的吼,“保安,讓她給我滾出去。”

安好把漂亮的手指放在紅唇邊吹了吹,冷哼道:“我特麼的不會滾。”

拿起包往外走,景子硯去拉她,“安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安好用力掙開,隨後推了站在麵前的景子墨一把,“閃開,好狗不當道兒。”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景子墨一個踉蹌,竟然華麗麗的向後倒去!

安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過了四年按理說景子墨管著千億元資產的大集團應該很大氣才對,怎麼越來越像個女人還是小言裏懷孕的白蓮花,學會碰瓷兒了。

景子墨雖然瘦但也是個1米8多的大男人,身體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景子硯開始傻了,等看到他嘴角溢出紅色的血跡時,才氣急敗壞的大喊:“救護車,趕緊叫救護車。”

安好也懵了,鬧不懂景子墨這是演的哪一出,要死幹脆死利索了,否則這出苦情戲又演給誰看。

醫院裏,已經確診景子墨是胃出血,並不是安好把推倒的問題。

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慶幸的是不用擔上禍害他的罪名,失望的是禍害萬萬年,這混蛋怎麼就死不了。

走廊那邊一陣腳步聲,原來是景薄晏來了。

安好去拉他:“景薄晏……”

景薄晏甩開她,“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她怎麼了?氣一氣景子墨難受有罪嗎?

景薄晏,你個好壞不分沒腦子的家夥。

安好等在外麵,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雖然是頂級的私立醫院仁愛,但消毒水的氣味還是能聞到,她特討厭這味道,在醫院住了那麼久,對這種氣味很抵觸。

站起來想走,倆個保安左右不離,根本不讓她走。

索性當他們不存在,她走到了女廁門口,回頭對那二位說:“還要跟嗎?”

那兩個人當然不敢進去,卻也沒離開,在廁所門口等著。

安好在馬桶上坐著,正想給容修燁發短信忽然聽到隔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沒事兒,就胃出血。不過我覺得這次那個安好完了,看看景子硯能護到她什麼時候?也不看看得罪的是誰?現在景氏名義上還是景總裁說的算,其實不就是副總在挑大梁嗎?”

“對,早就看不慣安好那個浪樣兒了,長著一張小三臉,整天耀武揚威的,就是該收拾,我們就等著她滾蛋。”

安好聽出來了,這個女人是行政部的一個主管,平時對安好特好,每天見了她不是誇她皮膚好就是衣服好看,那個諂媚都讓人渾身掉雞皮疙瘩,背地裏卻把她當成了仇人,這讓她想起鄭琪安那女人,看看,綠茶婊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碰上。

安好悄悄的從隔間出來,到處看了看,旁邊的門口放著一個拖地的拖把,她拿起來,猛地用力從上麵扔進去。

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安好慢條斯理的走到外麵,擠了洗手液洗手。

她聽到那女人在裏麵罵,還夾雜著哭聲,好像是給髒拖把頭上的汙水淋了一頭。

她嘴角抿著笑,也不怕被抓包,洗完了哼著歌走出去,那女人一頭髒水跑出來,看到安好的背影,扯著嗓子罵,“安好你這個表子,給我站住。”

安好衝把門的保安說:“甭看著我,去看看裏麵那位大姐吧,公司的。”

這倆人還挺默契,就對視了一眼一個去裏麵,一個還跟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