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
坐下,目光掃過景薄晏,景薄晏並不露怯,他坦然的看著景子墨,沒有特別激烈的情緒。
壓低聲音,景子墨的聲音淬著毒,“二哥,我以為你來了會去找我。”
“找你幹嘛?不是開會嗎?我對別的閑事沒有興趣。”
他冷笑,“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景子墨,遊戲的規則就是這樣,勝者王敗者寇,我敗了就無話可說,你也不要說些廢話,讓我瞧不起你。”
“好,我讓你瞧得起!”
整個會議前後不過1個小時,會議結果是拿掉景薄晏景氏總裁的位置,把他手裏的股票平價出讓給公司,然後由景子墨接任。
景薄晏看了看,立馬在合同上簽字。
看著白紙上落下景薄晏瀟灑剛勁的字,景子墨眼睛起了霧。
從這一天開始,他的二哥,沒了。
景薄晏大熱的天穿的也是深色的薄款西裝,抬起胳膊簽字的時候露出一小截襯衣的白袖口以及簡潔的腕表,隨著筆鋒的轉折,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非常男人的感覺。
景子墨收回視線,聲音裏有些無奈,“表哥,感謝您這些年為景氏做的貢獻,也希望您有更好的發展前景。”
景薄晏微微眯著眼睛,說:“謝謝。”
接著,他站起來,對大家點點頭,“各位,再見。”
景子墨本以為他會有不舍有不願,誰知道他一手要握就算握不過來冒著招惹秦放危險也要握的權勢,在景薄晏的眼睛裏竟然什麼都不是,他甚至連留戀都沒有。
“二哥……”嗓音發顫,景薄晏之餘景子墨,就是一個劫,他永遠也跨不過去的劫。
景薄晏回頭,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字墨,好好經營景家的產業,否則到了那邊兒,外公不會饒了你。”
就像被洞穿了,景子墨的心一陣絞緊,就算他把景氏經營成世界第一估計外公也饒不了他。
眼前黑影重重,景子墨覺得壓得胸口喘不過氣來。
“景總,景總,人都走了。”白禾叫他,感覺到他很不正常。
“白禾,給我倒杯水。”景子墨臉色蒼白,指尖都在顫唞。
白禾端水過來,景子墨讓她出去,然後才放心的吞了兩片藥。
藥物很快就起了作用,但是景子墨還是渾身無力,他用手指撐住額角,心裏覺得特別空,很空。
看著他出去,白禾追上,“景總,您去哪兒,我覺得您臉色不好,需要休息。”
景子墨擺擺手,“我沒事,你幫我把下午的視頻會議往後挪,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景子墨的私事就是劉毅,那個人妖獅子大開口,問他要五百萬,他怎麼會給他那麼多,準備了5萬塊先給他,等他過了這幾天再慢慢收拾他,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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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裏,私家偵探約安好見麵。
他打開筆電給安好看拍到的照片,有酒店門口的,有酒店裏麵的,這位偵探簡直媲美攝影師,找的角度非常好,門口那張看著好像景子墨在壁咚劉毅,其實不過是要打他,但是這麼一換角度,任誰都會多想。
付過錢,安好找了家網吧,把照片給秦放的郵箱傳過去。
這條線她是放出去了,上不上鉤就要看秦放了,但願秦放不會讓她失望。
這些事,她是瞞著景薄晏進行的,她怕他會反對,而且她也怕有些事景薄晏不好下手,她來做。
果然,被放在京城寺廟裏修身養性的秦放在看到這個後大怒,景子墨,我不在你敢勾三搭四,還弄了這麼個下麵兒的貨!
想起景子墨眼睛裏對他的蔑視和厭惡,秦放都要爆炸了,他豈是讓人擺弄的人,連夜逃出寺廟,秘密回到了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