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覺得自己像個泰迪一樣發倩了。

早上6點多的時候安好醒來,發現手機上有微信提示,是菲兒的,小家夥很早就醒了,大床上隻有自己媽媽都沒有,而爸爸在客廳的沙發裏蜷縮著,桌子上還有還幾個酒瓶兒,而空氣裏酒氣能把人熏個跟頭。

小姑娘一想就明白了,忽然覺得好委屈,自己蹲在樓梯上哭起來。

一共四條,都是哭著發的,她說:“媽媽,你怎麼走了?”“媽媽,是不是你不喜歡菲兒?”“媽媽,子墨叔叔說我以前害過你,所以你不原諒我嗎?”“媽媽,爸比喝醉了,好可憐好可怕好可惡。”

安好握著手機心裏絞痛,她想把菲兒接到身邊來,但是估計景薄晏不能答應。

容修燁做了一晚上沒節操的夢,起來的時候發現床單和小褲褲都髒了,這種經曆,大概過了青春期就沒有了,所以他覺得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把換下的床單和內庫一起卷起來,他出去就看到安好在哭。

嚇壞了,立刻把人摟住安慰,“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哥,我想把菲兒接過來。”

容修燁也覺得這個事挺難辦的,他安慰她,“行,你先梳洗一下,我今天帶你去醫院,還有呀,我已經跟阿姨聯係過了,她今天應該和我爸就一起過來了。”

想到自己的媽媽安好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就像菲兒對她突然的依賴一樣她也很依賴容若,開始的時候她是不接受她的,但是從被懸崖下救起後,容若陪著她世界各地去治病,在她疼的時候陪著她一起哭,在她沮喪的時候哭著鼓勵她,那些久違的來自媽媽的溫暖和關懷讓她的心暖融融的,再次燃燒起生存的渴望。

這次她回渝城,容若是不同意的,她希望她能重新開始,甚至還有撮合她跟容修燁的意思,但是容家的家長-兄長容修拓支持她,就算容若一千個不願意還是答應了,在容家,沒有人能違背容修拓的意思,就算他們的爸爸都不能,雖然容修拓隻是個養子。

梳洗完畢,容修燁要帶她出去吃飯,安好擺擺手,“算了,我不想聞餐廳的味道,昨天那個粥還有嗎?我覺得蠻好吃的。”

沈南蘇熬了一大鍋,昨晚安好不過才喝了一碗,容修燁挽起襯衣袖子去廚房,“好的,我熱一下,就粥可以嗎?我下去買點薄脆芝麻餅。”

“不用了,我吃粥就好,不過我想吃酸蘿卜。”

酸蘿卜?容修燁算是南方人,不太懂渝城當地的食物。

不過他還是準備出去買,在電梯裏他給景薄晏打電話。

景薄晏宿醉,頭疼的要命,接到容修燁的電話時捧著頭用沙啞的聲音說:“喂。”

容修燁一聽就知道他喝酒了,“你沒事吧?”

他的關心讓景薄晏很意外,他淡淡的說:“沒事,是不是雲初有什麼事?”

“沒,她想吃酸蘿卜,哪裏有賣的?”

“那個,我家有,等著我送過去。”景薄晏家裏沒有,但是他不想告訴容修燁哪裏有,自己的老婆害喜,哪能讓別的男人去給她買吃的?

他想自己去,結果一身的酒氣,估計查酒駕他一查一個準兒,打電話給一家私家菜館,讓人家準備好了醃的酸蘿卜,他讓司機去拿。

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後酸蘿卜送到。

門鈴響,安好想去開門,容修燁攔住了她,不知道送的人是不是景薄晏本人,他怕安好生氣。

打開門,並不是景總本人,司機送了就走了,安好問:“哥,誰呀?”

容修燁把酸蘿卜遞給她,“送酸蘿卜的。”

安好驚訝,“現在酸蘿卜都送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