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了嗎?
微微掙開容修燁的手,她上前一步提高聲音說:“顧雲初,你說你懷孕了?”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懵了,看著她的驚奇不亞於看景子墨。
景子墨落在景薄晏身上的視線終於有了活動,他慢慢的看過來,顧雲初又前進了幾步,容修燁馬上擋住她,卻被她推開。
景子墨縮起瞳孔,細聲說:“你,安好?”
安好點點頭,“是我,今天我和二哥結婚,你來幹什麼?”
看看自己身上的婚紗,再看看安好的,他諷刺的揚起嘴角,“你一個代替品憑什麼和他結婚?他是以為我死了才和你結婚的,現在我回來了,肚子裏還有他的寶寶,你趕緊給我滾!”
安好更逼近一步,美麗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銳利而諷刺的看著他,“你的孩子不是流掉了嗎?不信你自己摸摸,裏麵什麼都沒有?”
“你撒謊。”景子墨的情緒暴躁起來。
“雲初。”景薄晏緊張的喊了一聲,然後兩個新娘子一齊看著他。
安好對他使了個眼色,景薄晏立刻心領神會,他立刻走到安好身邊,推開容修燁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用身體擋著她後才對景子墨說:“我的新娘是她,而你是誰?”
“二哥,我是顧雲初呀。”
景薄晏搖頭,“顧雲初?你去照照鏡子,你怎麼會是我的雲初,我的雲初在這裏,她才是,而你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秦放的吧,雖然已經流掉了,也別賴到我頭上。”
作為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一旦他為自己建造了世界觀,別人的話很難影響,但是景薄晏作為他唯一想要親近的人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就像是硫酸腐蝕著他脆弱的神經,他的眼睛不複清亮,顯然也迷茫了。
“我不是顧雲初,我沒有懷孕?”他皺著眉詢問景薄晏。
“子墨,何苦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愛情也是有分有合,你強求得不到的東西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景薄晏很沉痛,看著眼前妖孽一般的景子墨,猶記得他做演講時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到底是何種扭曲的心理,能把自己都逼到這份兒上。
“子墨,景子墨。”他反複叫著自己的名字,腦海中出現一個男人把他壓在浴室牆上的情節,男人用力淩虐著他,還喊著子墨,子墨,景子墨,你要是個女人我就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缺失的人格猛然回歸,他眸色一變,扔了手裏的桔花扯下頭紗,也撤下了裙子的下擺。
眾人驚呼,原來那裏麵藏著炸彈。
鄭浩南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把景薄晏和安好往後推,自己卻擋在前麵,手裏握著一把餐刀。
很後悔沒配槍,直接一槍爆了他的頭,這裏這麼多的人才安全。
現場慌亂,辛甘抱著菲兒不知所措,左然郴撐著傷腿從輪椅上站起來,把她們塞到桌子下麵,而他自己卻用身體把她們擋住了。
“都別動,誰敢動我立刻讓炸彈爆炸。”
在場的賓客能躲的躲,能逃得逃,還有些藏在桌子底下,唯有容修拓把玩著手上的戒指神色不變。
“景子墨,你理智些。”
“你給我閉嘴。”他打斷了鄭浩南的話,手裏捏著火機怨毒的眼神落在景薄晏和安好的身上。
“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景子墨的眸子衝血,拿著控製器手一直在抖,其實對麵死亡他也做不到淡定。
“你可笑與否還需要我說嗎?景子墨,回頭是岸。”慢慢的把安好往後拉,景薄晏神情鎮定。
景子墨苦笑,“我還有岸嗎?我的岸是你,可你的岸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