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有點關於藥物方麵的知識想請教您一下。”

老頭撚著白胡子說:“我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你們說,我想想。”

趙一恒把法醫推斷的病患和藥膏的情況說了,老頭擰著眉說:“是,白芥子外敷的確能治療皮膚潰爛,當年我把做藥的這門手藝隻傳給了一個救命恩人,但是現在已經好多年沒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利用藥房發財致富。”

趙一恒繼續問:“那您有為別人配過這種藥嗎?就是五年前。”

老頭搖搖頭,“好久不配了,那個時候方子就在他手裏,這個人聰明,他在秘方裏加了一味道藥材,能保證藥品數十天不壞,基本上做成了中藥成分的西藥軟膏,這個我就沒本事了。”

趙一恒看了葉翹一眼,原來葉翹的猜想是對的,可能就是加的這種東西才讓藥物遇到馬爾福林藥業鈣化的。

葉翹問:“老人家,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裏?”

老頭搖搖頭,“住哪裏我不知道,應該是去大城市了,當時我在路上被車撞成重傷,肇事的車跑了,他經過把我送到醫院,事後我們家給人錢感謝他不要,說隻想要我的那個方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目的,但是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就給了他。”

趙一恒覺得這事兒有點想不通,按理說祖傳的秘方都很寶貝,老頭這麼輕易的給了人,就算是報恩,也不能不知道姓名呀。”

“老人家,您再想想,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或者有什麼明顯的特征?”

老頭看了趙一恒一眼,搖搖頭,“忘了真忘了,老頭子我有健忘症,老糊塗了,真忘了。”

再問下去老頭什麼都不說,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趙一恒和葉翹對視了一眼,知道老頭有問題,但是又不能強迫人家。

趙一恒站起來,“那今天打擾您了,我們先回去,不過有問題還是會來找您,希望您能配合。”

本來準備要走,誰知一直沒說話的容修拓對容聲示意,容聲推著容修拓上前,“老人家,我是跟您約好的那個。”

老頭推了推老花鏡,“啊,生大胖兒子那個。”

葉翹驚呆了,還真是來求子的,他到底要搞什麼。

回頭,狹長的眸子裏含著淺笑,他對葉翹說:“翹翹,你去車裏等著我。”

葉翹鬱悶的走出來,趙一恒跟在她身後,大頭嘴快,“葉醫生,你叔叔可真逗,他腿腳不好生不了孩子該去看西醫,看什麼中醫呀。”

趙一恒嗬斥他,“大頭,閉嘴。”

葉翹的臉色已經很難看,她覺得她今天一天都在幹傷害容修拓的事兒,連自己的同事也是,拿著他的腿說事兒。

趙一恒覺得葉翹肯定是不高興了,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他點了一根煙站到葉翹下風去抽,微微皺著眉說:“葉醫生,大頭嘴欠,你別往心裏去。”

葉翹木著臉看遠處的一條狗,“沒必要,大頭沒說錯,他就是腿不好。”

一口煙倒嗆到喉嚨裏,趙一恒給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見多識廣當然能看出葉翹在跟自己生氣,就這一刻,他收回剛才自己的判斷,葉翹其實很在乎容修拓,隻是她自己沒意識到罷了。

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大頭也知道自己錯了,拚命找話兒想挽回,“你們猜老頭子說的那人是誰?”

趙一恒真想掐死他,這個也能猜,媽的長腦子是當擺設的嗎?

可是他更沒有想到,葉翹竟然搖搖頭,“猜不著。”

趙一恒沒了脾氣,其實喜歡葉翹就是被她幹淨清秀的外貌和同樣幹淨清透的個性吸引,沒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但是現在看著要和葉法醫在一起過日子還真是個技術活,這姑娘……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