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看起來波光瀲灩的眼中透露著些許狠意。
這鼠妖都想殺人了,要不是她來的及時,那小子指不定成了一堆白骨,現在來求饒?
她將手中的繩子向上提了提,眼皮一垂,頗有些睥睨的意味,對著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鼠妖說:“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什麼去了!你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敢在你祖宗地方撒野,膽兒夠肥的啊!”
白出岫聽見林槐序這話,嘴角彎了彎,將咖啡杯放了下去。
離開了馥鬱的咖啡香氣,她鼻端忽然聞到一陣一陣奇怪的味道,她眉頭一皺,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隻聽鼠妖還在奮力討饒:“……祖宗,那小子太香了,我這忍不住!要是放在平時我哪兒敢在您頭上動土啊!祖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林槐序倒是一個字都不信,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一邊用手用力的甩了甩繩子,直把鼠妖搖的頭昏腦脹,哀嚎連連;一邊說:“喲嗬,合著你是受不了古龍水誘惑啊——你是當我是傻子嗎,嗯?”
她鼻子也不差,可就在顧行雲身上聞到了古龍水的味道……香是挺香的,可鼠妖拿這個做藉口,也太蹩腳了吧。
鼠妖已經被甩的七葷八素,但是還是不住的說道:“不是啊,祖宗,我哪兒敢騙您?要不是那小子香的我受不了,我哪兒能在您的地界放肆啊!”
林槐序聽見這話,心想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她出狠招不成,正準備動手的時候,旁邊伸過來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按住了林槐序的胳膊。
她眉眼一沉,順著手臂看過去。
白出岫一臉嚴肅,將頭湊過來聞了聞,表情就不對了。
林槐序看著自己胸`前湊過來的一顆腦袋,眉毛挑了挑,說:“你……幹什麼呢?”
白出岫神情凝重,直起了身子,說:“老鬼,那小子確實挺香的。”
“什麼?”
“你身上留著他的味兒,十有八九是塊唐僧肉。”
前世功德極深,轉世又不習法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們戲稱為唐僧肉。其骨血對於妖魔鬼怪來說,就像是毒/藥一樣誘惑。
林槐序擰了眉毛,沖著自己身上一陣亂聞,然後說:“我沒聞到啊!”
白出岫“嘖”了一聲,說:“你出來再說,恐怕是靈槐木身限製了你的五感。”
靈槐木身雖然彌足珍貴,可以讓林槐序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到底是木頭做的玩意兒,還是不如她本體敏銳,限製了她的能力。
林槐序將信將疑的將鼠妖扔在地上。鼠妖當場摔了個屁股蹲,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這位祖宗手隨便一劃,一道金光閃過,他周圍升起了一片淡金色的薄壁。
祖宗給他劃了個牢房。
鼠妖瑟瑟發抖的看向祖宗,隻見又是金光一閃,一個小小的木頭人“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一堆衣服蓋在了上麵。
林槐序已經出來了。
這麼多年了,她作為鬼的形態的時候,還是穿著著生前的那套衣服。白紗輕掩,身材纖弱的女孩子裡麵穿著綠綺上襦,領處露出紅色連珠紋樣式,下麵穿著紅白間色裙。髮髻高梳,上麵插著一根赤金蓮花簪子。
她看上去不過十五六的樣子,長眉連娟,修目瀲灩,巴掌大的臉上一派的寧靜安逸。其實仔細看,靈槐木身的樣子和她原本的樣子很像,但是神態完全不相同。
白出岫目光閃了閃,緊接著說:“你磨蹭什麼呢?”
林槐序“哼”了一聲,安靜的少女頗有些向小太妹過渡的趨勢。她上前兩步,從衣服堆裡扒拉出靈槐木身,放在鼻端聞了聞。
這一聞,她的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