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戶外的樣子,連忙走過去,打開窗戶,一個人影瞬間閃了進來,卻正是張報辰。
楊幺還未說話,張報辰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楊幺,呼吸有些紊亂,喃喃道:“幺妹,可擔心死我了。”
楊幺歎道:“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是已經出發去洞庭了麼?”
張報辰拉著楊幺並排坐在桌邊,細看著楊幺的臉,懊悔道:“我恁地莽撞,不該和你混說,把你氣走了,我哪裏能安心去洞庭?我和玄觀兄說是去洞庭,卻回頭在路上一直尋你。多虧記得你有一身紅裙子,不然還打聽不到你已經到了潭州城,我想著你可能也在此處落腳,便來看看,天幸你沒事。”
楊幺不由苦笑,這身衣服是製染劑時好玩著弄的,沒想到卻如此顯眼,自家當真是少不更事,走在這世上如瞎子臨淵,實在太險!
張報辰說道:“幺妹,待你走後,我一直細想著,你若是不願意,我絕不向阿公開口。隻是……隻是,我當真沒有蒙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樹林裏修煉的時候麼,隻有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誰都不理,又安心又快活。我就想和你一輩子這樣安心快活。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楊幺低著頭,看著張報辰怯怯地握起她的右手,將一朵白嫩嫩的小油茶花放在她掌心,結結巴巴道:“我在路上看到的,就摘了一朵給你。”
油茶花淡淡的散發著清香,嬌嫩的花瓣輕輕撓動楊幺心底的一根細弦。楊幺愣愣看著張報辰忐忑不安的臉,心裏千回百轉。
卻沒料到張報辰木頭一樣的人,也有靈巧的時候,看了看她的臉色,慢慢將臉靠過了來,柔柔吻在她的臉上,紅著臉地喚道:“幺妹。”
楊幺卻是大大一呆,借著月光看著張報辰有些泛紅的臉,隻有哭笑不得的感覺。她方要說話,卻覺得張報辰手上一緊,騰地將她抱了起來,便要向床邊走去,楊幺一時反應不過來,急叫一聲:“張報辰!”
張報辰猛地一驚,打了個哆嗦,似是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嚇得幾乎把楊幺摔到地上,連忙扶她在桌邊坐好,自家遠遠地站到了窗邊,吭吭哧哧道:“幺妹…桌上包裹裏的東西是給你的…我……我走了!”說罷便落荒而逃。
楊幺愣了半晌,也不管桌上小布包是什麼東西,忽地站了起來,衝出房間,跑到二樓的小廳,果然見得玄觀披著一領道袍,敞著胸膛,獨自倚在木榻上,似笑非笑地瞅著楊幺。
“玄觀!你不要太過分!你是不是給張報辰下藥了?”楊幺怒罵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他還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玄觀取了榻邊高幾上的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方才眯著眼道:“十三歲成親的男子多了,有孩子的也不少,少見多怪,你也未滿十三,哪裏像個孩子?怎的就小看了他?”
楊幺見他毫不悔改,越發生氣,諷刺道:“你一門心⑦
那守門官瞄了楊幺座下駿馬一眼,陪笑道:“這位兄弟是個明白人,你看那馬腿上烙的印,是“太一”兩個字,那馬鞍下墊的錦緞繡著卻是威順王府的族徽,這馬自然是玄觀大師名下,便是這位姑娘,也是下官昨日晚間親眼看著玄觀大師抱在馬前出的城門。”
那馬車夫臉色頓時好上幾分,卻沒料到身後的車簾唰地一聲揭開了開來,一個全身蒙古裝束,皮膚細白,頗為豔麗的女子大聲說道:“你別走,過來讓我看看,昨天晚上我怎麼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