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這些章程也都是他製定,他確實能幹,沒有他,我們以前地匠戶礦山管理總是一團糟,四小姐還請手下留情。”
這邊王管事給朱明遠做著翻譯,楊幺直接回答道:“你倒也算懸崖勒馬,有情有義了,你們安分在家裏呆著,我會派人去接收的,絕不驚動女眷。“朱同、李勇上前接下了盒子,合直同看了 布裏一眼,歎了口氣,退了出去。
楊幺笑著對和老板道:“和叔去看看那些東西,也虧他想得出,有了這些成文的章程,管事們都按規矩來,確實便宜。”
和老板和王管事起身各取了一冊翻看,不免讚歎道:“我們商聯也算是認真仔細了,卻不過是些貨物管理和帳目管理地章程,那像他這樣,每道工序每個步驟全都寫了出來,大到磨石,小到工具擺放,竟是全都有。若是這般做熟了,少了多少夾磨,怕是要多賺兩分利。”
莆布裏哼了一聲,麵上不免有得意之色,楊幺非要打擊他一下,冷笑道:“細是細了,可惜仍是管理不好,礦山還行,用到匠戶上就大打折扣!不過是堆廢物!”
莆布裏大怒,卻又不願虛言,隻是重重喘氣,半晌方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想告訴你。”楊幺毫不客氣,站了起來,對朱明遠道:“遠叔,礦山的帳目送到李府去。匠戶你與和老板商議一下,各出幾個人,我們占七成,他們占三成。兩天內把這些章程理順了,去接收全部匠 戶,以後的事過幾天再商量。至於那兩個色目人的家產,派個人叫上雲叔,一起去罷,切記不要驚動女眷。”
朱明遠一一答應,楊幺走到門口,回頭指著朱同、李勇道:“讓他們倆個也跟著去。”兩人大喜拜謝,楊幺微微一笑,道:“給我記住了,不要驚動女眷,否則就不是進礦山那麼便宜了。”說罷,獨自出門而去。
楊幺獨自騎馬,奔到城北的歡喜堂,卻隻看見 二寫在牆上的“後會有期”四個字。
楊幺也不生氣,自言自語笑道:“你就得意罷,總有你們家遭報應的時候。”說罷,策馬奔到湘江邊,與楊嶽會合。
第三十四章 抄家之變
到第二天一大早,楊幺獨自一人去李府打了個轉,出來後在燒餅攤上買了個餅,一邊啃著一邊慢悠悠地走到城東,正看到朱明遠和李飛雲領著兩隊新附軍在抄合直同的家。不少漢人在一邊看著熱鬧。
她也不進去,站在人群裏,一邊啃餅一邊看。不過一上午,一箱箱金銀、古玩、字畫等貴重物品便被抬了出來,分批送回了府衙,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不多時,一騎飛馬奔入,朱明遠和李飛雲同時走了出來,吩咐了幾句,便上馬向北門而去。
楊幺知道必是有事發生,卻也不急,仍是盯著合府的動靜,果然沒過多久,裏麵便傳來了女眷的哭叫聲,門外的漢人不免麵麵相覷,悄聲道:“抄家也罷了,就是這些個女眷受罪了。”
“算是好的了,若是喇嘛們還在的時候,直接就送去歡喜堂了。”說罷,慢慢散開了。
楊幺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還是比蒙古人好些。”說罷,從敝開的大門走了進去。此時門前也沒有人守著,前院已被掃蕩幹淨,楊幺正要進後院,一眼瞥見一處花廳牆上掛著一條烏黑的長鞭,因沒有金銀寶石的裝飾,也沒人動它。
楊幺走上去,摘下來,分量正好,一邊笑著。一邊“刷、刷”劈空甩著,走進了後院。
後院正亂成一團,合直同和一些男子被關在一間房子裏,拚命擂門卻無法出來,另一間大屋裏關著二十來個女眷,門雖沒鎖。卻無人敢動,三四個年輕美貌的色目女人被拖到後院空地上,衣裳淩亂,滿臉淚痕,被幾個軍士押著。
院中間朱同、李勇正和三十幾個人對峙,其中還有兩個小校。
“朱同。李勇,你們滾開些,又不是你們老子娘,犯得著為幾個娘們和我們較勁麼?”為首的小校一臉驕橫。叱道。
“朱校尉,不成的。“朱同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女煞神地手段,她要是知道了,我們一個都別想活!”
那朱校尉一窒,猶豫一會,看了看地上的女人。膽氣一壯,“怕什麼!論輩份我還是她二大爺呢!朱同你小子。你也是她堂哥,她再厲害,又會把親戚們怎麼樣?再說了,她哥是姓朱,她可是姓楊。還不是朱家的正牌小姐,我怕她個球!”
楊幺站在看熱鬧的幾個軍士身後,幾乎要為這位不知道是哪門子的二大爺擊掌喝采!越發沉下心來等結果。
朱同聽他口出汙言。頓時叫道:“朱校尉,你不想活了!也不要帶累我們這些兄弟,好不容易蒙古人走了,我們又撈了筆油水,正可以快活過幾天,要女人窯子裏找,你如今也不是沒錢!”
朱校尉惱羞成怒道:“閉嘴,在族裏我是你長輩,在軍隊裏我是你上官,你攔在這裏憑的是什麼?”
朱同還未回答,一直未開口地李勇慢吞吞地道:“憑的是我們倆的命。憑的是這裏所有兄弟地命。
朱校尉似乎有些忌憚此人,倒是身後的軍士裏有人叫開了:“勇堂哥,何必呢,都是一家人,那女煞神又不在這裏,不過一會的功夫,玩一下罷了,我們把JB放柔合些,不鬧出人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