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皊經常看見成熟的,穩重的,溫柔的封禹,從未見過醒後帶著三個睡意,三分慵懶,四分稚氣的封禹。
宛皊把毛毯擱到一邊,輕輕的說,“麵好了。”
“麵?”封禹喉頭滾了下,麵前的姑娘比什麼都秀色可餐,“你不是下麵給我吃嗎?”
宛皊指了指桌子,“麵條放哪兒了,快去吃。”
封禹聽了,一動不動,目光沉沉的看著宛皊,宛皊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臉蛋,“怎麼了?”
封禹一本正經的遺憾道,“我還以為你說呢是你的下麵。”
“是我下的麵啊。”宛皊不解,“我下的。”
封禹意味意味深長的從頭向下的看著宛皊,宛皊被他看的不知所以後,封禹才起身,向餐桌走去。
宛皊被他看的眼皮隻跳,她自己從低著頭向脖子下麵看去,有什麼東西靈光一閃,雙頰頓時爆紅。
“封禹,你流氓。”忍不住的宛皊對著餐桌旁的某人重重一吼,疾步走進臥室。
啪嗒一聲,封禹從麵碗裏抬頭,看了眼被重重關上的門,悻悻的揉了揉鼻尖。
宛皊關著門,氣衝衝的在床邊坐著,封禹的話實在是太,太流氓了,她不太想理他,直到半個小時後,她聽到外麵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宛皊才猛地一下站起來,封禹他不會走了吧。
想到這兒,她嗖地一下打開門,視線快速的掃遍這個屋子,沒有看到人。宛皊莫名的失落,雖然這一年和封禹的關係很親密,可是關於留宿這件事從來沒有,可現在他走了,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她保證,隻有一粒米大小的一點點,沒有更多了。
宛皊踢啦著拖鞋,朝廚房走去,經過沙發的時候,又聽到安穩的呼吸,平靜又可靠,快走幾步繞到沙發前麵,封禹側躺在沙發上,一直手壓在頭頂,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青色。
宛皊的心跳恢複正常,不受控製的笑了笑,調高了客廳的空調,又給他蓋上了厚厚的毛毯。
當天晚上,宛皊躺在床上,掀開了落地窗的窗簾,外麵的窗戶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輾轉難眠,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躺在沙發上的封禹睜開了眼,他稍稍偏了偏頭,看向窗外,視線又落到緊閉的臥室上。
思索了下,他輕聲輕腳的放慢步子,朝著主臥過去,扭動門把,眼神又變得烏壓壓的,小姑娘居然反鎖了門。
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冷靜自持的封禹看著房門,足足愣了一刻鍾,他輕嗤了下,從衣裳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輕輕的轉開了門。
宛皊睡覺時候,會給床頭留一盞暈白的燈光,光影綽約,宛皊睡覺的姿勢向來很乖,她規規矩矩的躺著,雙手合十,牢牢的壓在被角上。
長發傾散開,宛若瀑布一樣,鋪在兩側,更加襯著宛皊膚色雪白,如玉若月,櫻唇微微翹著,封禹的呼吸漸漸沉重,他又想到了臨睡前哪一個那一幕,嫩嫩的粉唇,上麵沾染著點點牛奶白。
封禹緩緩的坐在了床邊,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後來漸漸向下,漸漸向下,落在了唯一的顏色上。喘氣聲明顯粗重,忍了一會兒,他慢慢的伸出了手,先是從臉頰開始,漸漸落到那一抹紅上,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揉了揉,捏了捏。
又揉了揉,又捏了捏。
“嗯~”宛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迷糊著伸出了手,在空氣中拍了幾下。
封禹的手猛然一僵,他又抬起頭看她,宛皊的鼻頭嗡動著,輕輕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