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宛皊的頭上,須臾之後,他又站起來,去醫藥箱拿出溫度計,皺著眉頭道,“沒有發燒,宛宛,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宛皊手擱在額頭上,白了封禹一眼,“你都用溫度計了,幹嘛還把頭貼在我的頭頂上。”
封禹一本正經,“一天沒看你了,怪想你的。”說著她把宛皊抱緊懷裏。
甜言蜜語聽的多了,宛皊的的抵抗力也在不斷上升,“花言巧語,哼。”
“怎麼是花言巧語?“封禹的頭擱在宛皊的肩膀上,“這是我真實所感所想,天地日月可鑒。”
宛皊點了點他的頭,好笑道,“封禹,你就知道逗我。”
“你真的認為我在逗你嗎?”封禹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宛皊,宛皊笑了笑,喉頭忽然湧出一陣惡心的感覺,一把推開封禹,宛皊捂住唇朝著衛生間跑去。
封禹被宛皊嚇了一大跳,他急匆匆的跟過去,待看見宛皊對著馬桶幹嘔,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又給她遞毛巾,心疼又著急,“是不是剛剛淋雨感冒了,宛宛,你還好嗎?”
宛皊幹嘔了一陣,雙手扶住封禹的胳膊,這才勉強站了起來,封禹用帕子給宛皊擦了擦臉,”我給趙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看看。“
宛皊攔住封禹的動作,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感冒了,今天晚上我捂一下,都這麼晚了,趙醫生應該也休息了。”
封禹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叫大夫,宛皊又可憐巴巴的把頭擱在封禹的膝蓋上,她麵頰微赤,眼波盈盈,“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健健康康。”
封禹不答。
宛皊又使勁的搖了搖封禹的胳膊,聲音嬌軟,“好不好嗎?”
封禹念了念定心咒。
宛皊咬著唇,頭發在兩側散開,愈發襯的肌膚白嫩,秀色可餐。
封禹……棄械投降。
他一把打橫抱起宛皊,宛皊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猛驚了一跳,下意識的緊緊的抓住了封禹的胳膊,就聽見他喘著粗氣道,“我帶你去捂一捂。”
床帳低垂,隨風搖曳,被翻紅浪,一室春情。
月兒悄悄經路過窗棱月台,聽見一屋破碎的□□,夾雜著低喘粗氣,更近了,裏麵似乎還有模糊的而低語。
緊接著,又是陣陣嫵軟的嚶嚀,嘈嘈切切,激激昂昂,月兒捂了臉,羞澀的藏進了濃厚的雲層中。
翌日,天光乍晴。
造早晨醒來封禹先是摸了摸宛皊的額頭溫度,宛皊困倦的睜開眼睛,封禹單手撐著腦袋,擔憂的問道,”宛宛,頭暈嗎,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宛皊搖了搖腦袋。
封禹懸著的心如大石墜地,忽然有了調小的星期,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言吐吸,絲絲熱氣想無處不在的濃煙竄入宛皊的耳內,她抓了抓癢。又聽見封禹說,“宛宛,你可知我的針包治百病,比趙醫生還好用呢。”
他的針……宛皊意識未能反映過來,茫然的將眼睛瞪大,知道封禹暗示性極強的眼光落在宛皊身上,宛皊粉拳捶上他的胸膛,惱怒的推開他, “你說什麼胡話,起床。”
封禹被宛皊推到在柔軟的大床鍾,望著雙頰生赤的宛皊,不禁失笑出聲。
一晃眼就到了午間休息,宛皊把小毛毯從工位上拿起來,看見眼前手機上方的燈光閃爍不停,她拿起電話,屏幕上方赫然顯示著一條消息。
“我在你們樓下等你。”發信人是鍾逸。宛皊手指緊緊的攥著手機,猶豫了半響後,她一咬唇,怕打擾了其他同事的休息,躡手躡腳的從辦公室出去。
剛一出番茄衛視的大門,宛皊站在以手做帽,遮住直射下來那明晃晃的碎金般的太陽光。遠處聽著的大眾發出急促的鳴笛聲,宛皊尋聲而去,走進了發現是鍾逸,她咬著下巴,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宛皊剛剛坐穩,刺啦一下,一個大擺尾,鍾逸橫衝直撞的朝著主幹道開了出去,宛皊被猛下了一大跳。她抓著安全帶的手都在顫抖,“鍾,鍾逸,你怎麼了?”
鍾逸麵色倨傲,他鼻音輕哼出一個音節,緊緊的盯著前麵,開出了雷霆萬鈞之勢。
宛皊身後冒起陣陣冷汗,他趁空覷了一眼鍾逸,晃了晃腦袋 ,“鍾逸,我們是去哪兒啊。”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鍾逸唇角朝著左側揚了揚。
看見鍾逸唇角的笑容,宛皊忽然有一種膽戰心寒的可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