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思考為什麼他會來喝酒,而且還是宿醉——如果不是老闆娘心好,恐怕自己就要露宿街頭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還是覺得要感謝一下老闆娘,雖然自己的腦海裡並沒有什麼印象。
宇智波愛一的萬花筒讓他根本忽略了為什麼自己會對這裡毫無抵觸——一個陌生女人的房間。
“麻煩。”青年咂了下嘴,才起身檢查自己身上有無異常。
而此時萬隱迦夜正坐在前堂和宇智波美琴坐在一起看著她們家的兩個兄弟吃東西。
白天的時候,偶爾就會又一兩個食客,而且還都是熟人,可能是因為這裡地處偏僻,除了晚上,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萬隱迦夜用手撐著臉,蜷曲的頭髮還沒來得及整理,她一臉笑意地看著坐在黑髮女子身邊的一大一小,忍不住伸過手去放在黑頭發男孩子腦袋上,順著發間摸了摸。
“鼬,佐助,好吃嗎?”
“迦夜阿姨,很好吃,您的手藝又精進了。”鼬不緊不慢地誇讚。
“嗯嗯,和媽媽做的一樣好吃!”這是佐助,看起來他今天很高興的樣子。
也對,據她所知宇智波鼬加入了木葉的暗部,今天有空閒陪著弟弟出去晨練倒是少見,畢竟這孩子自從加入暗部之後,也很少來她的店裡了。
“夜夜,上次你教給我料理這個的方法我做給他們倆吃了,所以今天小佐助才想著來嘗嘗他夜夜阿姨的手藝呢。”宇智波美琴摸了摸手邊佐助的腦袋。
萬隱迦夜和這倆人也算相熟,也就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知道你們來的話,我應該做點別的,真是的,美琴下次也把富嶽叫來啦,有這麼可愛又有天賦的孩子是他該驕傲的地方。”
佐助聽見她的誇獎忍不住挺起了後背讓自己顯得更自信一點,宇智波美琴輕笑:“佐助和鼬都是非常優秀的孩子,隻是太優秀了——鼬啊,他一點也不依賴媽媽呢!”
“……”
“媽媽!我以後也會成為像鼬哥那樣優秀的人的!我說到做到!”
這就是兄弟倆的區別了,佐助衝動容易感情化,而鼬在心思上更接近一個大人。萬隱迦夜聽著母子三人的對話,識趣地沒有說話。
後來又說了幾句話,隨著盤子裡的食物漸少,萬隱迦夜也告別了他們,她看著三個同樣的黑髮與黑眼,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那顏色早就褪去。
送走算是客人宇智波,老闆娘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她打了個哈欠,昨晚倒是因為給卡凱西挪地方她在廊下湊合了一晚,到現在還是有點鼻塞。
不知道何時從後房摸到堂前的銀髮青年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深藍底繪有菊花的盤子慢慢滑進飄浮著泡沫的水池,她浸了水的雙手白到幾乎透明,泡沫被陽光輕輕一照就會爆開,那額穿著淺色小振袖的老闆娘虛弱地就如同盤子上的泡沫一般。
金色的頭髮染了稻穀的顏色,白皙的後頸藏在發間跟衣領裡,卡凱西突然覺得今天穿的有點多。
如若不然,自己怎麼會覺得熱呢?
可是說起來,他因為不怎麼來酒館所以對這兒的老闆也不太熟悉,甚至沒有什麼交集,卡凱西也是在腦海裡搜了半天也才想起她經常給三代目送酒的印象。
這是個異常漂亮的女人,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恬靜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越是看著她,越是覺得有一個巨大的空洞堆積在他心臟裡的某處,不斷徘徊。
青年對自己的異樣皺了皺眉,但還是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萬隱小姐聽見腳步聲,雖然早就知道他站在那裡但還是裝作普通人,等他走進了才裝作訝然的樣子。
她沖青年笑了笑:“啊,這位客人,你醒了?”
“昨天,多謝了。”他生硬地說。
男人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