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您,饒過我吧!我不會再犯了!”

小姑娘說著說著就留下眼淚來,花子小姐見了說:“每個人都這麼跟我說呢,嘖嘖,真是我見猶憐,人間白雪,小小年紀……美月,你說‘雪’該怎樣呢?”

“母親說如何,就如何。”

長得像雪一樣的孩子猝然抬頭,撞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那邊的女孩子,那個孩子黑髮黑眼,生的也是極其漂亮,隻是比小姐差上一點。

小雪記得這個少女,她是下一任的花魁候選,是振袖新造,但是對方沒有按照慣例跟在花魁的身邊,而是跟在了東家的身邊。

被叫做美月的少女就像個人偶。

花子小姐淡淡瞅了少女一眼,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神情:“是嗎……免得夜夜再吵我,你這小妮子就繼續去她身邊伺候著罷,要是再出現這次的情況,可就連跪在這的資格也沒有了,懂麼?”

麵容寡淡的女人將團扇輕輕拍在幾案上,她態度柔和地說起‘夜夜’的名字,竟然叫一旁如同人偶一樣的少女偷偷攥緊了手心,輕輕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抓起布料。

等小雪退出去,花子小姐眼也不抬,提醒道:“衣服皺了。”

少女瞳孔微縮,恍然大夢初醒,驟然鬆開手,隻是布料上的褶子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半晌,她隻能點頭致歉,也想退出去。

“等一下……”

“是,母親。”

“你去告訴夜夜,丟掉的‘東西’,可別再撿起來了。”花子小姐說起這事兒,竟然露出一絲笑。

她並非不知道之前萬隱迦夜為了不牽扯別的人進來,跟那個叫不死川實彌的孩子造了假,隻是這事也不妨礙自己的事情,也懶得管。

畢竟重頭戲,從來不是在一個夜夜根本不在意的人身上。

花子小姐對於萬隱迦夜,總是這樣,她控製她,也溺愛她,萬隱迦夜對此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可現在,萬隱迦夜倒是沒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會叫花子小姐插手,現在她被三年間抽條長大的高個青年按在地上,對方用腳踩著她的胳膊,膝蓋按著她的手心,壓著。

他正咬著牙垂眸盯她。

冰涼的刀橫在她的脖子上,貼近肉皮兒,似乎隻要用力,就能斬斷。

萬隱迦夜聞見呼吸裡的酒味,想也明白,從揚屋過來的男客,不喝酒也不太可能。

她把對方的胡言亂語歸為酒精的錯誤。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冷著臉,打算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

女人被壓在地上,神色溫怒,不知道為什麼,不死川實彌見萬隱迦夜終於不那麼假惺惺地笑了以後,仿佛一直被堵著的胸口才暢快起來。

他輕輕勾起嘴角,黑亮的眼仁像有遊魚:“啊~知道。”

連帶著語氣都有些漂浮,對方不再緊繃的眉眼顯出幾分笑意來。

“我警告過你,這次,你被我吃掉也毫無怨言了吧?”

萬隱迦夜看他這樣,攥起被踩著的手臂的手,肌肉鼓起,發力的瞬間就好像能把對方掀翻。

可是也是好像而已。

青年絲毫未動,他的呼吸驟然改變,血液加快流動,湧進血管,他的肌肉暴起,隻為了壓住這個女人。

“你大可以試試,不是很想【吃】嗎?”他確實有點入不敷出了。

“……你的呼吸變了,這是鬼殺隊的特技呢~”萬隱迦夜沒掀動,又見對方步步緊逼,非要把自己送進她嘴裡才甘休,於是意圖左言他顧。

畢竟說這些話就是嚇嚇他,以後別再進入她母親的視線而已。

可是不死川卻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知道萬隱小姐對自己母親的恐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青年人見她顯出弱勢,便乘勝追擊,終於稍稍露出點對鬼的殘忍,他撩開自己的的袖子,日輪刀離開萬隱迦夜的脖子,逼向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