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華修蹲下身拉開一道抽屜,拿出一套長袖睡衣。
薑桃桃也在彎腰往裏麵看,長長的頭發垂在他手臂上。
費華修抬眼看了看她。
把衣服拿出來遞給她。
薑桃桃抖開它往身上比著。
衣領後的標簽價值不菲,衣服寬寬大大的,光上衣就能蓋住她的大腿。
“新的,還沒穿過。”
薑桃桃想說,你穿過我也不介意的……
她把褲子還給他,“你這太大太長了,我這麼小小的,不合適呀。”
他沒說什麼,接過來,低頭又塞回去。
薑桃桃盯著他似笑非笑的側臉,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費華修幫她找好衣服就出去了,關上門前問她,“我明天七點鍾起床,九點準時上班,需要叫你嗎?”
薑桃桃眼睛彎起來,“那我也七點起。”
她合上門,又從門縫裏朝他道了句晚安。
費華修,“早點睡。”
走時他又回頭加了一句,“記得鎖門,這屋裏有狼。”
薑桃桃,“!”
早上,不用他親自來叫,薑桃桃定了六點五十分的鬧鍾,提前起來了。
昨晚費華修就給她準備好了洗漱用品,薑桃桃收拾好了,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就聽到他敲門了。
穿著他的上衣,光著兩條腿跑去開門。
這樣有些不雅,但該遮的也都遮了,男女朋友之間還用得著顧及這些?她想。
她是信任費華修的,而他進了門,也不負期望地沒去看她春光大好的下半身。
因為習慣用主臥自帶的衛生間洗漱,所以他才過來。
薑桃桃撈起胳膊上長長的袖子,拿上自己的衣服挪去衣帽間更換。
衛生間沒關門,費華修正對著鏡子刮臉,她輕快地路過時,沒注意到背後,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又細又直的白嫩雙腿。
有些女人的腿,生來就是勾/引男人摸上去的,幻想纏在自己腰上時,會是哪種模樣。
他摸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道一道刮掉上麵的白色膏沫。
早餐有保姆專程過來準備,吃完後,費華修又上樓換了身正裝下來。
先送了薑桃桃回學校,然後他再換方向去公司上班。
薑桃桃下車前,大著膽子跪在車座上,捧住他的臉往上親。
她一路都有這個想法。
一晚上過去了,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些。
越來越有男女朋友的意思了。
這一來就自己送上門去了,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的右手,穿過淺藍色的裙擺,有意無意地貼在她手感滑膩的裏側。
大腿上傳來的觸感讓她渾身過電似的顫了顫,連忙放開他。
於是,他的手也順勢收回去了。
眼神竟是平淡如水的,就像剛才的越距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樣。
這舉動水到渠成,又結束地自然而然。
她都來不及臉紅,也不好怪他。
匆匆下車,趕時間,小跑著去上課。
暖風輕拂,明亮的陽光刺得人雙眼眯起。
費華修車沒很快離開,隔著擋風玻璃看她長發飄起,藍色半身裙下,跑起時臀部左右輕擺。
她肩上挎著印有展覽logo的白色帆布包,穿一條寬大的淺藍色襯衫裙,樣子溫柔恬靜,麵對一張照片看了許久。
上麵是一個笑容燦爛的非洲小女孩,拿著一隻彩色棒棒糖遞向鏡頭。
文藝界的信徒們來到屬於他們的天堂,站在一幅攝影前,時不時手撐著下巴凝眉思索,試圖參透由攝影傳遞出來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