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呢。少爺直爽脾氣,還有點好玩耍賴的皮性,而練武的體格看似凶悍。蘇娘卻靜,又不是真靜到無趣,不愛粘人的性子,還聰慧,不怕少爺凶悍。”

“可不是嘛。”泰嬸很了解兩人的性格,“但咱再盼著也沒用,得兩個孩子看對眼,所以我連想都沒想過別人來提親說親的可能,隻希望多給兩人一些時日。從前覺得當兄妹都懸,這會兒忽然兄妹融洽。說不準,再過些日子,就有別樣感情了。男女之間,最好就是日久生情,能好上一輩子。”

喬大媳婦道聲不錯,“怕隻怕大房來勢洶洶,容不得咱們悠哉哉等著呢。”

泰嬸歎息,“若少爺再犯糊塗,隻能說沒緣份,我也死心了。”

泰嬸翻出舊事舊願感慨萬分,夏蘇卻麵對現人現事無奈萬分。

大太太今日不單請她吃飯,還請了岑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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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片 陪唱白臉

沒有大房的九姑娘和十一姑娘,純“外戚”的請客飯桌,顯然,這張桌上,絕不會說到招趙青河當九女婿的事。

飯菜沒有夏蘇想象得那麼豐盛,似乎旁證了趙府漸漸不支的財力,再想到一園子上等的新家具新用具,她吃得很用心,想要以此表示一點點感激並回報的真心。

大太太的心情頗好,似乎沒有受到各房壓力的影響,一會兒問夏蘇住得可還習慣,一會兒又問青河近來在忙些什麼,可有要添的物什和人手,月度銀子是否夠用,等等,等等。

換菜之間,大太太多跟夏蘇說話。隻有岑雪敏主動說,大太太才應一句半句,興致忽然不高。

連夏蘇都感覺得出,但岑雪敏好似完全感覺不到大太太的冷淡,而且並不囉嗦,隻適時穿插一句,還跟夏蘇打熱絡,拿鄰居說近情,半字不提青河,很規矩很守禮,真是無可挑剔。

無可挑剔,卻無法貼心。

夏蘇想,人無完人,做得太全,有刻意之感。更何況,裝好人的人,她見得還真不少,實在怕了,本能自覺疏遠。

吃罷飯,大太太讓夏蘇勸勸青河,讓他接了大老爺的指派,哪怕是打理大房一處外務也好,就當幫幫家裏的忙。

“大房隻有四郎和十二郎,十二郎還小,四郎則是不能做旁的事,老太爺寄望太高,為了明年大考,恨不得我們爹娘都當他神仙供著,連孝道都不能講。”

當娘的這麼說親兒子,令夏蘇莞爾,又想到泰嬸的話,要讓大太太舒暢,就道,“老太爺也是望孫成龍,再說明年就光耀門楣了,可不是對大老爺大太太最大的孝道麼?”

夏蘇話意明顯是討好,偏偏慢吞吞的語速又顯得真心十足,讓大太太展顏歡笑,道聲但願如此,勾了她的手肘,起身離席。

岑雪敏始終溫和微笑著,跟在大太太右手邊,找夏蘇說話,“夏姐姐,過兩日有空麼?菱語詩社要望冬節了,我帶你一道去,讓姑娘們認認麵。”

“慚愧,我半點不會作詩。”夏蘇拒絕。

岑雪敏才要硬勸,大太太的話卻讓她噎了下去。

“蘇娘,你便是會作詩,也別去。我最近正想跟老太太說詩社的事,還是散了好。從前姑娘們還小,如今個個大了,明年後年就得找婆家的人,還時不時湊在一起。好聽些,是賞文賞詩,不好聽些,是沒多少體麵的女兒心事,還容易帶壞幾個年紀尚小的。而且,府裏準備給四郎他們說親了,便是親兄妹,都不能那般沒規矩打鬧嬉笑,借著詩社的名就更不能了,必須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