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下定了決心。
興哥兒雙目放光,“夏姑娘,您和二爺一旁說話,我這兒還備了禮,請楊少奶奶幫著收一收,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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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片 二爺表白
興哥兒立刻幫忙主子,製造獨處,又道,“楊少奶奶,東西就在馬車上,您跟我來。”
趙九娘見馬車停在不遠,就算有護姐妹之心,亦有同情吳其晗之意,暗想說清楚對雙方都是好事,因此就點了頭,同興哥兒收禮去了。
“夏姑娘,恕吳某冒昧。”吳其晗自知順序不對,一般看中了誰家姑娘,當由媒婆上門去問,但夏蘇無父無母,趙青河明說有私心,循著平常的禮法,自己一點希望也無。
夏蘇隱約知道吳其晗想說什麼,忐忑不安,卻也不能在他沒說之前就給答案,隻好等他往下說。
“吳某今年二十有三,早過娶妻之齡,實不願隨便將就。”吳其晗的話很清楚很直接,“自昨年與夏姑娘相識,心中常念常⑥
夏蘇一腳踢去,趙青河連忙閃。他身手敏捷,還樂得欠揍的表情,再氣笑了她。兩人之間,其實已不容誰插足,彼此心裏都明白,就差說明白。隻是若不說明白,心裏再明白,也很容易自我懷疑就是了。
船終於啟航,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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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
趙府因趙九娘的回門小住,到處有些喧暖,大宴小聚不斷,小夫妻倆成了各房向長房表示友好的係帶。楊琮煜出眾的人品,富有又大方,斯文俊俏,令那些曾暗地嘲笑趙九娘嫁商的人們轉而眼紅,改為巴著。
六太太和十娘母女最明顯,三天兩頭往九娘的園子跑,送這個送那個的。十娘雖才十五歲,這年紀成親不算小,而作為庶房嫡女,又不如嫡房庶女,婚事若再不定,往後更難有像樣的人選。六太太憋著口氣,要給閨女選個富的,卻一直不敢往商戶挑,怕惹老太爺不高興。
當初大太太與楊家結親,六太太也是那群看好戲的人之一,以為大太太裝賢妻良母,實則苛待庶女。
誰知如今數日相處下來,六太太發覺楊家公子雖不如四郎才氣縱橫,卻另有一番出息,品性相貌沒得挑,最讓人眼饞得是,他將九娘捧在掌心裏寵著,當人麵也不吝好,實在是每個母親最理想的女婿。於是,她想著楊家大商,必認識不少同等大商子弟,要能從中給十娘牽個線,六房就跳進米屯裏了。
因為有了這份心,六太太動輒就尋思,怎麼才能又去九娘那裏說話。這日,她恰巧經過二房,又恰巧聽到婆子丫頭們竊竊私語,知道了一件大事。
六太太在錢上明著精刮,心思其實直得很,壓根沒想二房壓著喜事不宣揚的意圖,隻覺得能拿這消息當借口,立刻拜訪九娘來了。
這時,夏蘇也在,讓九娘拉著陪吃飯。
趙九娘聽丫頭報六太太來訪,就讓請進來,同時好笑又莫名,對好姐妹道,“我這幾日見六太太的回數,比出嫁前十多年加起來都多。不過,每回六太太都踩著飯點來的,今日卻是過了時辰,不見還不好,沒準真有什麼急事。”
夏蘇對六太太沒太多感想,即便曾因困頓窮極而被六太太逼迫,甚至至今對方仍瞧不起自己,她卻不打算對之一直保持強烈憎惡的情緒。
憎,或愛,都累心累身,後者至少累得甜蜜些,前者則損人不利己,而她又不閑,精力有限,討厭的人加起來已有一家子,足夠了。
六太太進屋一瞧,居然對夏蘇也笑得熱切,“喲,沒打擾你們姐妹倆說話吧?”
全府皆知,三少爺的義妹和九姑娘不知何時成了好友,感情要好。
“六太太好。”夏蘇禮數從來周到,不過,讓九娘的手桌下拽著,想起身,沒能起身。
“好,好。”六太太不請自坐,巴巴瞧了桌上很貴的點心一眼,“你們吃過飯了吧?這些點心可是杭州帶來的?倒是不輸咱蘇州的。”聽消息,聽消息,錯過飯點。
“杭州家裏送來的,用冰鎮著,所以挺新鮮。六太太嚐嚐罷,要是喜歡,等會兒帶一份走,也給十娘嚐個鮮。”趙九娘與夏蘇能作朋友,正在於相類,都非斤斤計較的人,沒有那種發達之後就頤指氣使的土財氣,為了自己過得更好,知道什麼該有所謂,什麼該無所謂。
六太太當仁不讓,白吃白拿,哪能說不好,再道幾句閑話,所幸接著就是正題,“你的喜事之後,本以為是四郎了,不料二房大概更快些。”
夏蘇仍興趣缺缺。
趙九娘這個主人盡地主之誼,接過去問,“哦?莫非是八娘的婚事定了?可昨日聽祖母提起,似乎還有待商榷。”
二太太給八娘找了一戶人家,男方比八娘大十五歲,雖是鰥夫,然而父係為西南大族,本人當著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