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禍害!“是流雲山莊沒錯,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天絕穀截殺的失敗先是因為流雲十三騎用繡花針滅了截殺主力,後來則是喬姮壞了我的大事,正當我一箭就要射入宇文川遠的胸膛的時候,是喬姮打落了箭鋒,導致功敗垂成!”“這麼說來,喬姮倒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了!”商雲淵點點頭:“這倒是可以取得太子的信任,你的打算是……”

陰何情“哈哈”一笑,意滿躊躇地:“我要借刀殺人,用喬姮之手結束太子的性命,一來可以一舉清除流雲山莊,一雪我心頭之恨,更重要的是太子一死,我們不就大功告成了嗎?”商雲淵表示懷疑:“可是,喬姮甘心為你所用嗎?”

陰何情冷笑:“何須她甘心?讓她服服帖貼地為我做事的辦法多得是,你說呢?哈哈!”

笑聲在夜空中不可一世地張牙舞爪,似乎勝利就在眼前了!

望著陰何情瘦削的背影,商雲淵冷笑,自言自語地:“若僅靠你這等江湖宵小之輩,我何時方能成事?”

慢慢地,商雲淵踱回書房,親手研墨,沉吟了一會。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密封完畢之後,叫來了親信江濤:“你呆會喬裝改扮一下,從密道出府,將這封書信親手交給大涼國的元帥哈薩奇多,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

柳暗花明之群魔飛舞(2)

弦月如鉤,清空半懸,朦朧月色,暗渡銀牆,月影伴隨著人影,今宵,東宮無人入夢來。

一壺清芬益遠的菊花酒伴著微微薄醉的宇文川遠,在二更時分,獨酌心事如潮。在往日,常有這樣的夜晚,七色美人披著月色而來,悠揚的琴聲伴著清越的歌聲,回旋的舞步踏碎了月影,歸去之時,常攜酒香挽美人同入羅帳,共赴了雲雨巫山。今夜,月色依舊,東宮裏紅顏未老,但宇文川遠已覺索然無味,美人固然如玉,溫柔鄉裏夢雖好,奈何比不上喬津亭一個清透的眼神來得讓宇文川遠勾動了魂魄,低首沉吟之間,腦海裏翻騰的無一不是喬津亭清揚的笑、點點淚光裏的愁。想起二人之間暫難逾越的高牆,在今後,將有多少的深宵,風露獨立,為伊憔悴?一杯酒下喉,他竟從清甜裏品出了苦澀,或者,這就是相思的滋味?

宇文川遠自斟自飲,卻不料有人竟將他這位東宮之主當成獵物一樣的窺視。

喬姮遠遠地看著,如果說在今夜之前,她更多的是衝著喬津亭而來的話,那麼,此刻,她的一顆心徹徹底底地因宇文川遠而淪陷,隻因他眉宇掛了輕愁,微風吹動了衣袂,清絕而又孤單。“太子殿下!”喬姮盈盈一禮,以最優美的姿勢及最媚人的眼波來演繹一個最簡單的禮儀。

可惜宇文川遠雖是應了一聲“喬姑娘”,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自然就不能發現喬姮的款擺的腰肢是多麼纖細,飄動的眼神是多麼的熱稔。喬姮並不氣餒,如果宇文川遠是她一個媚態就迫不及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話,她厭惡還來不及,倒不是她三貞九烈,而是認為缺乏了挑戰性。“太子殿下,就讓我來為你把盞吧!”喬姮執起酒盞,柔柔地說:“月下獨酌,殿下可是有心事?”

宇文川遠皺眉,厭煩被人打斷難得的一刻清淨,但又不好外形於色,放下酒杯,淡淡地說了聲:“不敢勞動姑娘,夜深了,姑娘還是歇息去吧!”喬姮放下酒盞,幽怨地低聲說:“看來是喬姮不自量力了,山野女子,何來侍侯殿下的資格?喬姮告退!”

宇文川遠一楞,不知是何緣故讓她收斂了過於張揚的妖豔,變得恭順溫柔起來,對於喬姮,雖然是避之則吉,但也不好過於明顯,如果此刻讓她離開了,倒顯得他不近人情了。“姑娘言重了,本太子不是這個意思!”喬姮暗笑,她或許沒有高明的醫術,也不懂得琴棋書畫,但對付男人的手段方法她倒可以說得上是“學富五車”,這是她多年混跡江湖的成果。既然宇文川遠說“不是這個意思”她就可以順水推舟留下來了。“殿下,這酒聞著香氣清淡悠遠,可是菊花釀製的酒?”宇文川遠隨口敷衍:“哦?你也知道菊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