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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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排婢女,端著托盤,將飯菜送上了樓。

前來的婢女,少說也有十位,葉適微愣,一頓飯要吃這麼多道菜嗎?雖然他知日後事成, 他的飯菜會更多,但現在看著, 還是覺得鋪張。

當婢女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後, 葉適微微挑眉, 菜的樣式雖多,但每個盤子裏隻有一點點,還做得甚是美觀。

涼菜芙蓉豆花裏的豆腐,被雕成了一朵花, 成了名副其實的豆花, 零星的小米椒切得細碎,灑在上麵, 宛如雪中盛開的紅梅。玫瑰甜釀,盛在琉璃碗裏, 隔著琉璃碗, 可見甜釀內徐徐上下浮動的玫瑰花瓣。澆汁茄龍裏的茄子,如切片一般切開, 但是還連著一點點, 在盤中一盤, 果如龍鱗。

他雖身份不凡,卻從未在富貴人家住過,傅叔對他的要求自小甚高,從未在口腹之欲上如此用心過,見到這樣一桌精心配製的飯菜,看著都覺心情甚美,做的這般好的飯菜,都叫人舍不得吃了。

念及此,葉適笑道:“貴府廚子,若是轉行,怕是能做個著名的雕塑師。”

薑灼華莞爾一笑,眉間流轉的媚色,葉適竟覺亦如菜色一般秀色可餐,但是念及尊卑,如今他薑府樂師的身份,不該這般看她,便收回了目光。

卻聽薑灼華道:“人活著不就圖個痛快嗎?菜品精致,看著舒心,吃著自然也就高興。”

人活著就圖個痛快?葉適不由失笑,什麼鬼理論?他自小知曉自己身份不同,時時藏著身份,注意著旁人的一舉一動,凡事皆要三思而後行,痛快二字,委實離他甚遠。

正想著,薑灼華接著說道:“我好美食,但是又不願浪費,所以,每頓飯都讓他們多些樣式,少些數量,你要是吃不飽,我就叫他們再添菜。吃吧。”

說著,桂榮便一手持筷,一手持勺,開始給他們二人布菜。

漱過口後,薑灼華已開始用飯,但是葉適看看眼前的飯菜,始終未動筷子。

他幼時住的地方,每隔一年就得換。記得也是有次換住處,和傅叔一起上船渡河,掌槳的船家正好買了棱角,放在船內,飽滿新鮮的棱角從布袋裏淌出來幾枚,靜靜躺在葉適腳邊。

他那時是頭一回到江南,自是沒有見過棱角,不由好奇的問船家,這是什麼。

船家聽他是外地口音,便知小孩子沒吃過,笑著拿了兩枚給他,說是買給兒子的,叫他也嚐嚐。

他覺得船家甚是可親,便同他邊聊邊吃了棱角。

回到住處後,和傅叔一起吃了晚飯,結果當晚葉適便腹痛不止,傅叔叫來大夫隨行的大夫給他吃了藥,待他稍微好些,傅叔方才對他說,他在晚飯裏下了少量文殊蘭。

葉適驚異不解的問他:“傅叔,你為何給我下藥?”

傅叔卻道:“給你長長記性。任何時候都要警醒著,哪怕是我,你最親近的人,也有可能害你!”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是今日吃了船家的棱角,傅叔在用這種方式警告他。

除了這些,在他幼年時,傅叔在他被窩裏放過蛇,亦在他常穿的衣物裏藏過針。蛇雖無毒,針也是極易發現的大粗針,但是這些,足以讓葉適養成衣食住行,所有涉及貼身相關的東西,再用之前先檢查一番的習慣。

他發髻簪冠上的簪子,便是銀製,可隨時試毒,但是現在在薑灼華麵前,他沒有辦法試。

飯菜她已經吃了,可見無毒,但是他眼前的筷子,碗沿都可以抹上毒液。

這頓飯,葉適自是不會吃。

薑灼華吃了幾口,見葉適始終沒動筷子,將口中食物咽下,不解道:“你怎麼不吃啊?”

葉適笑笑:“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