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記清楚是種禮貌!」
「那藤井涉我告訴你。」
「怎、怎樣……」
「——別命令我。」冷淡地丟出一句後,裕壹再度背轉過涉往前走去。不管涉再怎麼惡言相向,他也仍舊不停下腳步。
「可惡……那家夥是怎樣啊……」
被丟下的涉不甘心地站在原地。一想到對方剛才那傲慢又瞧不起人的態度,涉不禁心想怎麼跟自己聽到的差那麼多……
「還是……我真的哪裏惹到他了……」
他遞出手帕的時候態度還那麼親切,結果一看到自己的臉後就突然變成尖酸刻薄的樣子。就算不喜歡被別人連名帶姓地叫,也沒有必要變臉變得這麼快吧!
那瞧不起別人的惡意眼神、帶著嘲諷微笑的嘴角,如果那就是架月裕壹,那麼涉之前所看到那充滿魅力的微笑究竟消失到哪裏去了?
唯一與傳聞相符的隻有那張美貌。涉雖然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架月裕壹就算近看也是個超級大帥哥。
「被騙了……大家都被他那張臉騙了啦!」
什麼一視同仁的溫柔根本一點都不平等。才剛親身體驗過的涉咬牙切齒地想著。
因為太過生氣連頭痛的感覺都消失無蹤,此時上課鍾也響了。氣呼呼的涉拿起戒指就往教室衝去。
由於涉的雙親都在工作,所以他的午餐大部分都在學生餐廳,要不然就是福利社解決。不過今天川村那個喜歡展現廚藝的母親為涉多做了一個便當,他心懷感激地在教室用餐。
「怎麼?頭還在痛啊?」聽到涉的歎息,川村訝異地問。
剛才打開便當後明明高興得發出吼叫聲,這會兒卻又開始歎起氣來也難怪他會擔心。
「……我好像胖了。」
「啊?哪裏胖啊?你已經夠瘦了,而且也沒有多高……」
「不是叫你別提身高的事!我是說……塞不進去啦……」
「什麼塞不進去?製服的長褲嗎?」
對於老是抓不到重點的好友,涉無奈地搖搖頭。他從白色上衣口袋中拿出常戴的戒指。
「就是我洗完臉後想要戴起來……卻塞不進手指啊。」
「怎麼了?你早上不是還戴著嗎?」
「就是說啊。雖然戴在中指上有點緊,也沒到塞不進去的地步。怎麼會突然就隻能戴在無名指上了……」
「哪有人會忽然胖起來的啊?」
滿臉不解的川村仔細地觀察起涉的戒指。隻是銀戒不可能忽然縮小,涉的手指也不可能忽然膨脹起來。
「真是對不起你媽的愛心便當,我看我得減肥了。」
「……你是在逗我笑嗎?請問你哪裏需要減肥?」
「就跟你說戒指戴不上去啊!」
一直在同一個話題上打轉的涉正要不耐煩地站起來的時候,教室的氣氛突然騷動了起來,四周傳來女同學「騙人」、「為什麼」的驚呼聲。
「怎……怎麼了?」
也被嚇了一跳的涉跟著眾人的視線往門口看去,然後看到門口站的是裕壹時,心髒不禁怦怦地直跳。
「那家夥……來幹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感覺裕壹好像一直盯著自己看。剛開始涉也想不太可能吧,但裕壹的確是無視眾多女同學熱切的眼光,麵無表情地看著涉。
「那……那……那不是架月裕壹嗎?」
不知道在怕什麼的川村偷偷跟涉咬耳朵。雖然對方對他來說是情敵,但那種特殊的存在感仍舊讓川村感到退縮。涉雖然盡量裝作不知道,但愈是無視就愈坐立不安。
「他……他過來了耶。涉,他走過來了!」川村的聲音顯得非常驚慌失措。
裕壹無視手忙腳亂的他,徑自走到佯裝鎮靜地喝著抹茶豆漿的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