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不像是那麼薄情的人啊。」

花鈴微笑地說出讓涉無法苟同的事。依據花鈴所收集到的情報,聽說裕壹雖然收到過很多情書或是禮物,但他每個都會正式的回絕。

「到最後還不是拒絕,討人厭的家夥。」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選擇視而不見的。真是的,既然收到人家的禮物好歹也表示感謝一下吧!而且要拒絕對方的話不是反而辛苦嗎?萬一對方哭了就慘了。很少有男人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願意低頭道歉的。」

「……你怎麼說得好像有親身經曆過一樣。」

「你也應該能了解那種感覺吧!不是也經常在拒絕別人嗎?」

花鈴從幼稚園時代到現在對涉的情事了如指掌。自己的哥哥雖然沒有裕壹紅得那麼誇張,但她可以算得出來有多少女孩子被他甩過。

「反正就拜托你了啦。明天我會去跟我同學拿禮物。」

被迫答應的涉還得跟滿臉笑容的花鈴勾小指。心情愈發沉重起來的他在心裏抱怨這勾小指的行為。

「但是我真的喜歡架月學長啊。」

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的舞衣,睜著睫毛被眼淚潤濕的雙眼望著裕壹。那角度完全是經過巧妙的計算。

「抱歉,就算你來告白幾次我也無法回應你的感情。對不起,立花同學。」

「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她不依地想要撲進裕壹懷裏,但沒成功之前就被對方輕柔地抓住了雙腕,計策失敗。

「真的很對不起,我想你應該可以了解。」

臉上浮現著微笑的裕壹高明地閃避掉舞衣的企圖。知道不能再硬來的她,無奈地垂下眼睛。

在同個室內的一角。

(糟糕……真糟糕……)

差點要叫出來的涉趕緊捂上嘴巴,他的手上還拿著花鈴昨天交給自己的禮物。從禮物體積大小可以猜得出來大概是衣服之類的東西。

他盡可能地想把這麼大的東西在沒什麼人的地方趕快送出去,就是這麼想才會做出跟蹤裕壹這種蠢事。不知道裕壹在放學後到書法室有什麼事情,涉也沒想太多就跟了過來,才一進來連口都還沒開就看到舞衣也隨之進入。用最快的速度躲在桌邊的他現在更是不知道該找什麼時機現身。

(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川村……)

聽了兩人的對話後,涉不禁感歎起來。裕壹真的不是光靠外表而受到大家喜愛,他那拒絕的手法真可說是無懈可擊。雖然他的聲音和眼神依舊溫柔,但卻有頑強的不容抗拒。

「……喂。」

「……」

「喂!藤井涉你躲在那裏幹嗎?該不會偷窺是你的興趣吧?」

「啥?哇啊!」

感覺有人在撞桌子的涉驚愕地站起來,才發現裕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俯視著他了。

「真巧啊,怎麼會在這裏遇到你?」

「啊!嗯……是啊……」

「你抱著這麼大的東西顯得更嬌小了呢。」

雖然涉對裕壹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態度不爽,但舞衣的存在更讓他在意。仿佛讀出他心思的裕壹接著就說:「她已經回去了。」

「你到底在這裏幹嗎?該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

「不……不是啦!不對……呃……我……我是擔心立花才……」

「那也就是說你知道她今天把我找到這裏來的目的囉?真沒品。」

「我……我也不是願意偷窺啊。而且你表麵上拒絕她,搞不好心裏覺得可惜呢。」

裕壹對涉的說辭很不高興。這還是涉第一次看到裕壹的感情如此外露。

「他是怎樣……剛才還一臉溫柔狀的……」

凝視著舞衣的裕壹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臭臉。女孩子的眼淚在涉眼裏隻不過是個麻煩,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會溫柔地守護著直到她們淚幹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