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要哭了,我的思維太活躍,又跑題了。這次堅決不能再胡思亂想,隻能專研“人是什麼”這個問題。
從哪兒開始下手呢?人類的起源?這——這個問題也太超出我能理解的範疇了。我隻是在思考一下“人”而已。
我知道已經有人開始在罵我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寫得什麼玩意?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們時間。我聽見了,我都聽見了,沒錯,你們是在罵我。可是你們以為我會生氣嗎?告訴你們,我才不會像你們人類那麼膚淺呢。我這個偉大的、聰慧的、在人世界漂浮了千百萬年的塵埃,怎能和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一般見識。
哼,愚蠢的人,聽說你們貪婪的欲望都延伸到了地球外,可歎的是你們對自身的研究卻還停留在無知的階段。真不明白這樣的族群怎麼會值得我花費精神。算了,不管你們了,我還是去研究——
咦?那個人好奇怪啊。我要過去看看。她太與眾不同,也許從她身上能找到我一直尋求的答案。對,跟著她,附上她的身體,瞧瞧她的生活會有什麼不同。
“孟暘,收隊了。別去局裏了,早些回去吧,反正也沒什麼事了。”街角邊,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過來拍拍她的肩,笑得十分和藹。
她笑得十分厚道,忙不迭地點頭說:“我知道了,李隊。”
她才轉身走了幾步,那名叫李隊的男人身邊就聚集了三名或大或小的男子,紛紛衝著她的背影咧嘴,小聲嚼舌。人的耳朵不靈光,可我卻聽得清楚。
其中有個男人這樣惡心地說:“我靠,這女人也他媽太猛了。每回都他媽不要命地往前衝,兄弟們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另一男人不滿地說:“是啊,李隊,我們隻是反扒而已,她每次都搞的像上戰場打仗一樣。我們這幾個男的跟在她後麵,實在是丟臉。”
“就是啊,李隊,這女人什麼來頭?這麼猛調她去刑警隊、緝毒隊算了,何必在我們反扒隊屈才呢。”
“你們知道什麼。”李隊發了煙給手下,點燃深吸一口,輕蔑地笑著,“知道她爹是誰嗎?咱市最有錢的人——孟光昭。咱局長特招她進入警局的。自從她來了,咱局裏的警車、設備全部換新了。”
那三人瞪大了眼,“不是吧,公主女啊,跑咱們這兒日曬雨淋的幹嘛,還他媽危險。”“就是,做個文職,在辦公室裏冬暖夏涼舒舒服服,再找個老公,總好過跟我們混吧。”“怎麼著,你看上她了?就她那樣,長得,媽呀,她有一米六嗎?瞧她沒發育完全的瘦小樣,初中女生都比她豐滿。送我,我都不要。”
李隊嗬嗬直笑,“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就憑她爸的錢,想巴上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娶了她,男人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不過啊,男人都沒機會了,這女人是個同性戀。要不怎麼二十五、六也不見有個男人在身邊?”
那三人眼中都閃著八卦的光,“真的假的?消息準確嗎?”“連李隊都知道了,上頭肯定都知道。這麼大的緋聞,局裏能不管?”“要是傳出去,咱警局的名聲,局長也不怕?她家人也不管她?豪門能允許同性戀?”
李朗叼著煙,玩味地笑笑,“什麼叫天下皆知的秘密?這個就是。她家就住在明露雅苑那個高檔小區,她爹給她買的房子,給她和她女人住,人家家裏開放的很。有她爹和局長坐鎮,誰他媽敢說。再說,同性戀又不是貪汙養情/婦,曝光了大不了解職,算什麼大事。你們就是嫩,我告訴你們吧,我兒子和她是同學,這丫頭從小就笨,小學的時候據說還好點,考試勉強在及格線徘徊,到了初中後,哼,能考二三十分就不錯了。要是別人早被勸退了,也就是她爹有錢,硬是拿錢給她砸進了公安大學。聽說她爹在她身上花了幾千萬。咱局長招她進來,就是衝她爹的錢。這丫頭還不知好歹呢,局長讓她去資料室,她非要上一線,就她那智商要能破案,媽呀,這歹徒也忒笨了。推來推去,也隻能劃拉到我們反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