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小鬼:“QAQ”

小鬼:“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他衝回大本營,嗷嗷的尋求幫助,身後跟著一隻巴掌大的白團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翹著尾巴,特別神氣。

大本營的小鬼們一看都笑了,嘲諷他:“你怎麼越來越膽小了,不就是一隻通靈的貓嗎。”

“不是啊,他他他他……”

“行了行了,總是一驚一乍的,大人們可剛休息……嗷嗷嗷好痛!!”

大本營的小鬼話還沒說完就被咬住脖頸,然後驚恐的發現,這傷口特麼的不能恢複!!

“救命啊啊啊啊啊!!”

大本營瞬間鬼哭狼嚎,白團子抓住了落單的二十多隻小鬼,追來逗去特別愉快。

最終,大本營的厲鬼也被吵醒了。他們從鮮血棺材裏爬出來,凶神惡煞的問:“怎麼回事……嗷嗷嗷!”

唐清汗顏的發現,自己以前的打架風格特別莽,話少人狠,全都是硬剛。

好在他對鬼具有天生壓製,很快將大本營當成自己捉老鼠的地盤,興奮的跑來跑去。

接連十天,被反複折磨的小鬼們全部崩潰。

他們也不想當自由自在的野鬼了,哭著衝進地府,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大喊一遍求著他們抓自己。

而一路追過來的貓崽兒則站在橋頭另一側,剛好與回府的諦聽相遇。

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諦聽的臉色特別複雜,將渾身髒兮兮已經看不出毛色的貓崽兒拎起,帶回自己的住宅擼起袖子先洗澡。

貓崽兒不討厭水,甚至很喜歡熱乎乎幹淨的水,尾巴撩來撩去,很快將諦聽的衣服也弄濕。

諦聽敲他腦殼:“是不是故意的?”

貓崽兒呲牙,衝他超大聲的喵嗚。

“還挺凶,等會不給你飯吃!”

“喵嗚!”

“就不給你!”

“喵嗚!!”

一人一貓真情實感的吵了半天,最後諦聽被咬了一口認輸了,給討債的小祖宗送上小魚幹。

白團子就這麼自然而然的住下,成為諦聽義子。

第二年白澤來過,遠遠地看著他,被白團子發現亮著眼睛跑過來,還蹭他的手指。

他覺得這個人好好看,給人的感覺好舒服好熟悉。

但是他想不起來這是誰。

諦聽告訴他長大以後就知道了。結果長大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白澤,甚至忘記了小時候的記憶。

他的腦袋全被一件事占據了——他學不會術法。

最初是諦聽先發現的。見貓崽兒始終不開竅,給他換了五六種術法,想找到適合他的。

結果事實證明,不是不合適,而是他蠢。

那種打擊尤其對喜歡武力硬剛的白團子來說,是致命的。貓崽兒一度焉噠噠的不肯出門,頹廢到飯都不想吃。

後來諦聽提議:“給你一百年時間,出去轉轉,無論收獲到什麼都是你的經驗。別這麼早放棄自己,萬一呢?”

大概是為了讓他振作起來,諦聽還說:“你可是背負債務的人,不努力就要肉/償了。”

白團子:“???”

單純的白團子隻要一想自己被做成肉餅生吞活吃,就迅速振奮起來,背著小包袱出門遊曆去了。

這次他乖巧很多,不主動挑事惹事,省的自己打不過。

唐清不由得感歎:果然,小孩子囂張都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時光伴隨著白團子奔跑的速度扭曲掠過,瞬間來到他誤打誤撞進入山海境的那一天。

眼前的紫色大樹根結盤繞,樹冠遮天,孤獨的霸占著整個山峰。他的聲音緩慢悠遠,問他從哪裏來,要不要在這裏住下,可以喊他樹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