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還有牌匾，上書兩個大金字——南山。
唐清憑借多年書信來往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是樹爺爺的筆記。
唐清道：“可以啊，沒想到做的這麼棒。”
眾人道：“反正都動手了，為什麼不做到最好？”
這話說得，唐清都想為他們鼓掌。
真是個好想法。
如果放他出去就更好了。
唐清幾乎在議事堂裏坐了一整天，期間不斷聽到山下砰砰乓乓的巨響，夾雜著很多混雜的叫聲，戰況激烈。
宿總應該能應付吧……
唐清不自覺跑偏，目光開始在門外打轉。
“放心，死不了。”山下鳥難得化成人形，將記錄冊擋在他的麵前，轉移話題：“這是第一次監督的名單，也算是大家比較認可或信任的成員，如果選人可以考慮考慮他們。”
“嗯。”唐清回神，接過冊子看了兩眼：“怎麼沒有你？”
山下鳥反問：“你覺得我為什麼坐在這裏？”
唐清忍不住勾唇：“恭喜你。”
山下鳥：“去你的。我一開始就說了，隻是代為管理，這責任還是你的。”
唐清：“我們之間幹嘛分這麼細。”
山下鳥眼眸偏移，不動聲色道：“哦？我跟你什麼關係？”
唐清毫不猶豫抱拳：“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山下鳥：“……”
臭弟弟。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唐清立刻起身迎接：“你來了。”
“嗯，我來了。”宿天煜勾著笑邁步進來，臂彎處搭著外套，雪白的襯衫褶皺略髒，臉上也有些許擦痕，一看就是經曆過惡戰。
唐清先拽外套：“有沒有受傷？”
宿天煜展開雙臂任他打量，沒有隱瞞一絲一毫的傷勢，成功安撫好貓崽兒。
山下鳥適時出聲，微笑道：“正好我也手癢。”
宿天煜與他對視幾秒，主動道：“出去？”
山下鳥：“好啊。”
唐清站在中間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悄悄叮囑宿總：“別看他們凶，其實性格都特別好，你不用硬剛，適時退讓效果更佳。”
宿天煜勾著笑點頭：“好，我知道了。”
唐清還是不放心，想跟出去觀察戰況時，被宿天煜抵住額頭推進屋，砰的一聲關上門還設下結界。
唐清：“……”
不對勁。
宿天煜隻有壓不住情緒的時候才會避開他。
難不成真把他惹惱了？
不應該啊，宿總不是小氣的性格。
是不是期間發生過什麼？
唐清在屋裏思索，宿天煜已經在屋外和山下鳥交手。
鳳凰火極為霸道，於靈氣充足的山海境中修煉萬年，比四靈的鳳凰還難纏。
不過來得正好。宿天煜勾著笑，明明周身金光璀璨，一雙黑眸卻暗沉無光，宛若深淵。
他沒有殺意，氣息裏卻蘊含著更為可怕的瘋狂。
山下鳥震開攻擊，反手贈送一波鳳凰火，聲音涼涼道：“看來你是知道了？”
宿天煜猛地頓住，腦袋自動回放建木的話。
他說：“唐清曾是感天而生的先天靈體，是受萬妖敬仰的南山山神，也是大家一起寵起來的調皮孩子。”
“但是他為了你將這一切都拋棄了。”
“他強衝禁錮，逆天改命，賭上一切化成貓妖。”
“所以，他永遠都不會想起以前的記憶。”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