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之前的修為怎麼樣……不過看那個元嬰中期的少年佛修都尊稱他為師尊,恐怕他丹田沒有受損之前,修為就已經達到了陰神境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留下他卻是有些麻煩……
而且還不知道他身後的勢力是否當真是那些不世出的隱世家族。
謝重星有些遺憾地將打到葉上秋身上的主意暫時收了回來,拿過剛剛的那個玉瓶又打開聞了聞,然後沉吟了一會兒就轉頭對蕭玉遲說道:“你去把弄玉大師請過來一趟。”
蕭玉遲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行了一個禮,就轉身找人去了。
不一會兒,蕭玉遲便跟在一個身子婀娜,婷婷嫋嫋的女修身後回來了。
“樓主。”女修戴著一簾麵紗,黑發如瀑,身上藥香四溢,聲若黃鸝,泠然動聽,“不知叫弄玉過來,所為何事?”
“弄玉大師。”謝重星對於弄玉態度很好,站起身迎了一下之後,才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猛咳了幾聲。
弄玉見狀柳眉倒豎,疾走了幾步捏著他的手腕就探了一絲神識進去:“你又動用了真元?!”
謝重星擺擺手:“不過是和一位小友略略切磋了一番。”
而且,他並沒有占到便宜。
這又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他現在確實是丹田受損,修為幾近十不存一,但他原來是陰神境巔峰的修為,陰神境與元嬰境界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所謂的大境界而已。可以說從丹田晉升為元嬰的人千中寸一,而從元嬰晉升到陰神境的,卻是萬中無一。這慘烈而殘酷的淘汰比,足以說明陰神境與元嬰期之間巨大的差距——可那個名叫商餘辭的少年佛修,不過是元嬰中期的修為,竟也能這般穩當地接下他的一擊麼?
葉上秋和商餘辭這兩個人身上,幾乎是布滿了令人無比好奇的神秘氣息。
弄玉冷笑一聲,將手指從謝重星的手上收了回來:“妾身可管不了樓主是和誰切磋。隻是想敬告樓主一句,您體內的丹田已經脆弱到了一定的地步,如果您再妄動真元的話,那蘊養在丹田之中的陰神,說不定也會受到更大的影響。”她說著,似乎是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太過了,又放緩了聲音,“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摘星樓的大家想想。”
她的眼中這時候才似乎露出了些許幽怨擔憂的情緒,謝重星微微偏開頭,隻當不曾看見,輕聲道:“我知道了。”
他撈過一旁放著的玉瓶,遞到弄玉麵前:“這次叫弄玉大師你過來,也是想問問你,這枚丹藥對我體內受損的丹田有無用處。”
弄玉柳眉微擰:“說過多少遍了,樓主你叫我弄玉就行。”
謝重星但笑不語。
弄玉見他又是這副模樣,也是有些心灰意懶,接過那個玉瓶看了一眼,挑開塞子,一股藥香就氤氳而出。她剛想開口說這不就是普通的複靈丹,神色就是一變,鼻尖湊在瓶口細細地聞了聞,目光有些嚴肅地看向謝重星:“這丹藥,樓主是從何處得來的?”
謝重星指尖輕點,抹過下唇:“有什麼問題麼?”
弄玉握著玉瓶的玉指微緊,眼神一閃,還是在謝重星隱含銳利的目光中老老實實地答道:“這丹藥與複元丹有些相似,但藥力似乎更為柔和醇厚,應當是有人以複元丹的丹方為基準進行了改良。”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至於藥效,弄玉不曾見過這丹藥,所以並不知曉它對樓主你體內的丹田有沒有修複之用。”
謝重星從她手裏將丹藥拿了回來,放到鼻下又聞了聞:“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認識這枚丹藥?”
弄玉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謝重星:“我明白了。”他咳了幾聲,對弄玉說道,“這丹藥是一位道友送給我的,如果不出意外的,他應當也是一名煉藥師。他說,他有辦法幫我修複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