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走進了山洞裏,洞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混合著嗆人的濃煙,味道怪怪的。
他們很快就看見山洞深處有一片巨大的蜂窩,褐黃色的,密密麻麻地垂吊在洞頂上,看得兩人都驚了一下,尤其是對蜜蜂比較了解的司臣,野生的蜂窩要做到這個規模那可不是一年兩年能達成的。
“咱們取幾片就走,不然等那些蜜蜂回來,咱們就走不了了。”司臣把事先準備的袋子打開遞到楚廣玉手上,又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刀,有力的雙腿在洞壁上蹬了兩下,一下子就蹲到了高處的一個凹窩裏。
“嗯,你小心點。”楚廣玉拿著袋子在下麵等著。兩人都不是見了財就貪心得忘了本的人,很快就取下了幾大片蜂窩裝在袋子裏封死,提著出了山洞。
“走,先去取你的茶花,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司臣伸手拿過他手上的袋子,另一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大步往外走。走到洞口的時候,還沒忘記鏟土把他剛才點著的樹枝給埋掉。
所幸的是那些蜜蜂似乎是被濃煙嚇到了,這會兒竟然飛到了其他地方,沒有追上來。
兩人回到河邊取回了背包和花,不敢再逗留,一路順著河流快速離開了這片山頭。
楚廣玉頻頻回頭往天上看,確定沒有蜜蜂追來才鬆了一口氣,心裏莫名有些興奮,楚少爺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麼刺激有趣的事情,雖然他們隻是去偷了幾片蜂窩而已。
司臣看著他興奮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相比起上山,兩人下山的速度要快得多,竟然趕在天將將黑下來的時候回到了公路上。
司臣把東西全都放到悍馬上,楚廣玉把罩在花上的罩子打開檢查了一下,雖然他們一路下山挺匆忙的,不過茶花被他保護得不錯,除了一些小的磕碰外,基本沒什麼大的問題,拿回去養兩天,送人應該也拿得出手了。
“先把衣服換一下,一會兒去附近的城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司臣幫他把花固定在後座上,取出一套幹淨的衣服遞給他,示意他去車上換衣服。
他們的身上現在糊滿了泥巴,那種刺鼻的味道已經散掉了,泥巴也在他們下山時被蹭掉不少,但是現在身上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看著反倒更像兩個乞丐了,就這麼進城去,不被當成神經病就怪了。
楚廣玉進車裏把衣服換好出來,司臣已經路邊燒了一鍋溫水,正擰著毛巾,見他出來,就拿毛巾給他擦掉臉上和頭發上的還殘留的泥巴。
就這麼擦肯定擦不幹淨,楚廣玉的潔癖再次發作了,不斷地撥愣自己的頭發。司臣隻好固定住他的腦袋,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說:“忍一下,等會兒去酒店再好好洗澡,嗯?”
這會兒也隻能這樣了,楚少爺也隻能勉強忍住不爽,讓他幫著擦了幾把,就坐回了車裏,回頭見他還一身泥,催促道:“你也快點吧,好餓,好累,想睡覺。”
楚廣玉從來沒跟人這樣抱怨過,司臣莫名地從中聽到了一點抱怨的味道,彎了彎嘴角說:“馬上。”說著兩三下就把自己給擦幹淨了,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你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司臣給他調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
他這個動作純屬下意識的動作,楚廣玉看了他一眼,把頭轉到窗外,閉上眼睛,覺得臉上有些熱,尤其是剛被人碰過的地方。
兩人這天晚上在酒店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重新啟程,回到了蘭城。
秦叔已經大門口來接了,看見兩人安然無恙,心裏十分欣慰。他其實有點擔心他家少爺不懂怎麼跟人約會,把人給約著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探險什麼的,那還得了?廣玉少爺可不比自家少那麼耐摔打,要是哪裏磕碰著了,怪讓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