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上的傷口就全好了。

司臣醒過來就按他的意思把藥吃了下去,那丹藥甫一入口,仿佛就直接化成了一道清涼的氣流,順著喉嚨直接流入了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胲。司臣驚訝地微微睜大雙眼,看向遞給他丹藥的楚廣玉。

“怎麼樣,有效果嗎?”楚廣玉急忙問道。盡管他對白鶴的丹藥很有信心,但事關自己最在意的人,他當然也會跟著擔心起來。

司臣衝他微笑了一下,如實將剛才的感受說給他聽,末了又怕他更擔心,安慰道:“應該很管用,我覺得傷口有點癢。”

楚廣玉猶豫了一下問:“要不咱們拆開來看看?”

司臣點點頭。楚廣玉於是對著他被紗布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傷口研究了起來,這個……要怎麼拆?

司臣覺得這樣的老婆很可愛,把腿收回來說:“我自己拆吧。”

這方麵司臣肯定比他有經驗,楚廣玉點點頭,還往旁邊讓開了一點。

司臣拆紗布的手法還是很專業的,等他把紗布全打開,楚廣玉低頭看了一眼,看不清楚,又問道:“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好了很多。”司臣仔細看了一下,眉毛高高挑了起來,“好像已經愈合了。”

“真的?”楚廣玉十分驚喜,但是他看著塗了各種藥水的傷口,根本看不出來。

司臣點點頭,拿了點水把傷口較淺的地方擦幹淨,原本猙獰的傷口確實已經不見了,仿佛根本沒有受過傷。

楚廣玉臉上無意地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是他以前基本不會外露的表情,用他的話來說,這種表情就是傻,曾經的他可能永遠也想不到自己也有露出這種笑容的一天。

事實證明白鶴的藥很管用,簡直太管用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楚廣玉還是押著司臣又在醫院裏住了一天,到了晚上時,他親自用水把他傷口上的藥物全擦幹淨,確定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後才把心放回肚子裏,批準道:“回家吧。”

被老婆親自服務的司臣有些受寵若驚,楚廣玉這兩天一直圍著他轉來轉去,讓他覺得自己受這一次傷真是太值得了!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著楚廣玉的麵說,可不能說出來,還不許他自己在心裏偷著樂一回嗎?反正他是個悶騷啊,別人也看不出來他心裏的想法。

秦叔知道自家少爺身上的傷這麼快就全好了,非常的高興,對於廣玉少爺“高人”的身份他可是十分推崇的,所以根本不會懷疑和猜測什麼,特別興奮地吩咐大廚做了一頓好的,給兩個主子好好補補身體,這兩天大家真的被嚇壞了。

回家之後,楚廣玉便開始考慮去北京的事情,關於司臣胸口上用紅色油漆畫的叉,他可不覺得這是對方無聊才弄出來的,他思考了很久,最後認為對方這樣做的意圖隻有一個,那就是警告。警告他們,就算是司臣,對方也能輕易取走他的性命。

楚廣玉的臉色很難看,他看出了對方的用意,卻又猜測不出對方為什麼要警告他們?是警告司臣,還是警告他?他們簡直就是被擺在別人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而無絲毫反抗之力!

司臣見他從醫院回來後臉色就沒好過,給他披了一件衣服,寬慰道:“別太擔心,對方既然沒有直接對我下殺手,就肯定是有所忌憚。”

楚廣玉難得地歎了口氣,“這種敵人完全不知道來自何方的感覺真糟糕,對方要針對咱們,咱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司臣將他抱進懷裏,無聲地告訴他,無論如何,自己隨時隨地都在他身邊。

司臣出車禍住院的事一開始誰也沒敢告訴宋蘭馥和司興國,但他們身邊的保鏢都是北京那邊調過來的,楚廣玉隻在司臣住院的時候吩咐他們先不要說出去,免得他們太過擔心。現在司臣已經完全沒事了,那兩長輩那裏肯定是瞞不住了,果然他們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那邊的電話就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