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果然請客吃飯,不止是沈元愷,一起來玩的一幫子紈絝都有份,大家都非常的興奮,司大少爺請客,那可真是難得,說出去都有麵子!

不過因為兩人還要趕回去照顧兒子,大家也沒敢瘋玩,規矩地吃完飯就散席了。

“改天去你家看你兒子,先走了啊。”沈元愷走的時候說。

“路上小心。”

兩人回到家裏,宋蘭馥正跟司臣的大嫂說什麼,看見他們招呼道:“回來了,正想找你們呢,有事跟你們說。”

“媽,什麼事啊?”楚廣玉笑問。

“是關於球球的,小家夥也有三個月了,好多人都在問,我跟老爺子還有你爸爸商量,想給他辦個百日宴,你們的意思呢?”

楚廣玉和司臣對視一眼,說道:“你們說定就成,我們沒有意見,也不懂這些。”

宋蘭馥立刻笑了起來,“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大嫂從明天起開始準備,你們有什麼朋友,到那天都叫過來玩,知道嗎?”

“嗯,知道了。”楚廣玉兩人聽話地連連點頭。

過了兩天,戚尤銳打電話過來提醒他不要忘記他們倆約好的時間,楚廣玉當然沒忘記,答應到時間一定會過去。

司臣心裏對那個所謂的學長充滿了敵意,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反而親自開車把老婆送了過去,送到別的男人的餐桌上。

“你回去吧?一會兒讓司機來接我就成。”楚廣玉下車前吩咐他道。

司臣答應了,等他下了車,就把車給開走了。

戚尤銳訂的餐廳不錯,他已經提前到了,看見楚廣玉時,站起身紳士地為他拉開椅子,“廣玉今天真帥,看起來比當年更有男人味了。”

他確實很紳士,然而楚廣玉從小到大沒有任何時候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即使司球球確實是在他肚子裏待了五個月,可他仍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是男人,幾乎就沒有喜歡被別人當成女人一樣紳士體貼的。

不過楚廣玉還是在位置上坐下,“學長到蘭城,和我表哥聯係過嗎?他也回國了。”

“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我們也很久沒有聯係過了,看來這次是錯過了。”戚尤銳表現得有點遺憾。

“他還跟我說起過你,想感謝你當初救他的事情。”楚廣玉笑說。

“感謝就不必了,等下次我去蘭城再聯係他。”戚尤銳帶過這件事,就不再提起,讓服務員上菜。

戚尤銳算是有錢人家的子弟,雖然說是楚廣玉請客,但戚尤銳似乎是怕他反悔,提前定好了位置。菜上來後,戚尤銳又殷切地給他夾菜,含笑對他說道:“這裏的菜色非常不錯,我以前就常來之裏,那時候還想,要是有機會能請你來就好了,沒想到上天還真讓我達成了這個願望。”

楚廣玉心裏其實也有點懷疑此人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但戚尤銳與他相處的尺度一直拿捏得極好,親昵中卻不帶一絲挑逗,讓楚廣玉想找機會把話問清楚都難。

“我最近才知道,原來這一年裏你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和那個男人結婚,是不是就是被你爸爸脅迫的?”兩人吃了一會兒,戚尤銳提起了這個話題,臉色十分凝重。

“脅迫算不上,我是自己答應與他結婚的。”楚廣玉笑了笑,相比最開始的絕望痛苦,如今再提起這件事情,他已經能一笑而過,不是因為時間衝淡了傷痛,而是被另一種感情和幸福彌補了。

戚尤銳皺眉,“你答應的?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覺得他合適結婚,就答應了。”楚廣玉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至於他和司臣的感情,他們自己知道就好。最開始他答應和司臣結婚,確實因為司臣很合適這個理由,但他從始至終沒有輕視過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