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趙先生不用擔心,等我做完事之後,自然會放你走。”
趙誌新不敢說什麼,那句心裏話也沒有問出來。
楚廣玉反倒像是來了興致一樣,與他聊起了家常。
“我聽說山上的村子裏多數人都姓高,你們趙姓在遷進來的吧?”
“不是,我父親不是村子裏的人,算是上門女婿。”趙誌新眼角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保鏢,說話挺老實的。
“那你母親家裏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嗎?”
“我媽這一支就她一個人,倒是有幾個堂兄弟。”他知道這人有可能是自己其中一個堂舅的兒子,但現在他有點不敢隨意攀親。
楚廣玉笑了笑,端著茶杯輕品了一口,半晌才問道:“那你知道高安民的事嗎?”
趙誌新聽見他一直高安民的名字,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地說:“我不太清楚,隻知道他以前突然得了一筆錢,然後買了那個農、農場,後來我去外麵闖蕩,他死的時候我也沒在家裏。”
這些事楚廣玉也查到了,並沒有更多的新消息。
楚廣玉又問了他幾個與高安民相關的事情,就讓他走了,隻不過走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那兩人奇貌不揚,但看那身材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身手不凡,都是司臣找來的。
趙誌新出了大別墅後,發現他們還跟著自己,那架勢明顯是要跟著自己一起回市裏的,趙誌新有點被嚇到了,他想逃跑,卻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趙誌新之前就覺得那個楚先生有點嚇人,現在更害怕了,聯想到他對高安民的事情那麼關心,趕緊打了電話回家裏,母親一直住在村裏,也許能知道一點堂舅的事情……
楚廣玉也不知道能不能從趙家嘴裏查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麼久都沒能查到有關楚浩的身世的事情,他已經不太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暫時把這邊的事情放在一邊,楚廣玉同樣“遠程”關注了一下楚家與楊家聯姻的事情。
華潤澤身為楚浩的小舅,現在又在國內,楚浩結婚當然是不能漏下他的,所以早上還特意派了車子過來接他。
因為在北京時,蔡老太太與楚廣玉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楚嘉德這次來麵子功夫都不用做了,直接忽視了楚廣玉這個曾經的兒子。
華潤澤心裏對此很不滿,當場發火道:“既然他這樣翻臉不認人,那我也不用去了。”
來人很為難,他們也隻是被楚家雇傭的人而已,根本不了解這其中的複雜矛盾,隻是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楚廣玉,這個楚家以前的大少爺。
楚廣玉笑著上前勸道:“小舅,去看看吧,你忘了那天我們倆說的話了嗎?你去替表哥看看他的為人處事,替表哥把把關也好。”
他這算是戳到華潤澤的軟肋了,華潤澤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去吧。”他說著還是坐進了車裏,還是那句話,他沒有孩子,如今楚廣玉與華紹然就是他最在意的小輩了。
華潤澤最終還是去了楚家參加婚禮。
為楚浩辦的婚禮,可比大半年前為楚廣玉辦的那一場要盛大的多,來祝賀的人當然也更多了。
楚嘉德紅光滿麵的,隻要這次讓楚浩成功與楊家的大少姐結婚,有了楊家在背後支持,那些整天叨叨的宗親們就可以閉上嘴了。
做為新郎的楚浩也非常的興奮,他微微眯起眼睛,這次他要娶的可是楚廣玉那個怪物的心上人,被他的陰影壓抑了這大半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事實上,楚浩來到楚家以後,除了最初天降餡餅的激動和興奮後,楚浩就沒有一天過得舒坦的,他不坦因為楚廣玉的死而複生嚇得半死,即使把楚廣玉趕出楚家後,他也一直活在這個人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