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總會有那麼多不好的人和事會糾纏上來?

接下來幾天他沒怎麼出門,天空一直飄著雪花,大的小的,氣溫更低了。

院子裏落滿了白雪,家裏的人都不是吵鬧的性格,挺安靜的,偶爾能聽到窗外雪花飄落的聲音,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寧靜了下來。

楚廣玉抱著司球球在房間裏慢悠悠地渡著步子,聽著司球球偶爾發出的咿呀聲,忽然希望時間一直這樣靜止下去,他們一家人能安靜地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一角,這確實是非常美好的願望。

蘇雲善跟華潤澤好幾年沒見了,目前感情發展得不錯,華潤澤正在廚房裏教他做菜,家裏的大廚識相地去後院處理其他食材了,那兩人在廚房裏忙活半天也沒弄出一盤菜來。

楚廣玉抱著司球球下樓,似乎聽見那兩人在廚房裏說情話和親吻的聲音,微微眯起眼睛,原來他家那個溫文爾雅的小舅也就是表麵溫文而已,其實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該耍流氓的時候也毫不手軟。

“外麵太冷了,也不知道小黑他們在山上住不住得慣。”秦叔是個操心的命,之前早早就讓人給山上的幾個小動物送去了保溫箱,但是幾隻小動物身上其實都帶著野性,住在那種充滿拘束感的箱子裏,感覺肯定不好。

“應該沒事,最近天天在下雪,小路也沒什麼事做,如果有問題他會說的。”楚廣玉把司球球的披風往下拉一點,擋住司球球的臉,免得被外麵的風凍到。

“也是。”秦叔放心了一點,路鴻羽是個很靠譜的孩子。

又過了兩天,天色終於放晴了,之前墊起來的一點積雪開始融化,到處都濕漉漉的,但是氣溫卻更低了一點。

這天楚廣玉聽說楚浩又去妃|色|玩了一整天,他想到之前與季重安商量的辦法,人也晾得差不多了,決定過去瞧一眼。

玄色的經理董良俊這天接到他的電話,想到這位去北京後,司家對他的認可,更加不敢怠慢了,趕緊雙手把電話捧了起來,問道:“楚少?您怎麼有空給我電話?”

“你還記得我?”楚廣玉挑眉。

“當然記得,您可以是玄色的貴客,我怎麼敢忘記。”董良俊也是個會來事兒的,說話都恰到好處。

楚廣玉笑了一聲,說道:“那我能請你幫我個小忙麼?”

董良俊立刻道:“當然可以,有事您說。”

楚廣玉與他說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讓秦叔準備車,他要去市區一趟。

司球球也跟著他去了,除了自己跟司臣,他根本不敢把小不點單獨交到任何人手裏太久。倒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通過司家的反應,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身世有大問題,而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當然不會把人單獨留下。

臨近年底,司臣那邊已經忙得差不多了,楚廣玉讓司機直接開到公司,然後抱著兒子去了他的辦公室。

司臣正好查看屬下遞來的報表,看見他抱著兒子進來就要站起來。楚廣玉笑眯眯地說:“沒事,你先忙。”

司臣那邊很快就忙完了,走過來坐到他身邊,手臂一伸,將老婆兒子全都抱進了懷裏,問道:“你怎麼來了?有事情嗎?”

楚廣玉把正吐泡泡自己玩兒的司球球往他懷裏一塞,笑著說:“幫帶一會兒兒子吧,我要出去一趟。”

司臣趕緊把兒子抱住,疑惑地問:“你要去哪裏?”

“去玄色一趟,應該很快會回來,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楚廣玉一邊說一邊掏出手絹給兒子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順手抓住他的小手親了一口,司球球看見是爸爸,頓時笑眯了眼睛。